张顿嘴角微微翘起道:“前面带路,我要见见他。”
说完,他跟在韩兴身后,离开了营帐。
然而走入城中时,张顿脚步一顿,回头瞅了一眼默不作声跟在身后的杜淹和长孙无忌。
“杜公,长孙公,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杜淹干笑道:“老夫想跟着去长长见识。”
张顿狐疑看着他,“你说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真的?”
长孙无忌没好气道:“你做你的事,我们保证在一边不说话!”
这还差不多,张顿嘀咕了一声,也没在意他们跟在身后,快步跟着韩兴来到集市。
昨天卖书的地方。
此刻,一个白发老头,正拄着拐杖肃然站在那。
“老夫子,你找我?”张顿看他的打扮,好奇的走过去道:“在下就是张顿。”
“可算是让老夫等到了。”
白发老者笑了笑,微微拱手道:“老夫是陇县教书夫子周安。”
张顿笑吟吟拱手回礼,随即问道:“周夫子,你叫人整个陇县的找我,是所为何事?”
“张后生,这是你写的?”
白发老头抬手伸入怀中,取出了一本《天工开物》。
张顿瞅了一眼,微微颔首道:“是我写的。”
“写的甚好!”
周安沉声道:“这本书,老夫连夜看过了!真应了你那句话,读书,是能让地里多种出庄稼!”
张顿笑道:“老夫子谬赞了。”
周安目光深邃的瞅着他,将手中的天工开物放入怀中,手掌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又多出了一本书。
“今天老夫来找你,不是因为《天工开物》找你,而是为这本书而来!”
他新拿出来的那本书,书名为《语文课本》!
周安问道:“这也是你写的?”
张顿看着这本书,脸上的笑容更浓厚了,“对,是我写的。”
周安感叹道:“古人云,立德立功立言,为三不朽,张后生写的这部书,在老夫看来就是立言!”
“是不朽之功!”
长孙无忌眉头一挑,“说的这么玄乎?”
“你懂什么?”
周安瞪了他一眼,对他怀疑自己的话,感到很是不爽。
“玄乎?老夫还觉得不够呢。”
他偏头对着街道远处声音洪亮道:“柳柴,你过来!”
霎时,一个穿着布衣的年轻人,快跑着而来。
杜淹讶然道:“这个年轻人,是昨天买书的……”
“对,就是他!”
周安重重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来找他的,不仅是花了一文钱买下《天工开物》的中年男人。
柳柴紧随其后也来了!
长孙无忌困惑道:“你带他过来干什么?”
周安没理他,而是注视着柳柴,指着地面道:“柳柴,来,老夫说字,你来写。”
“诺。”
柳柴赶忙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细树枝。
周安沉声道:“把你的名字写出来。”
柳柴快速挥动着手中的细树枝,地面上,很快出现“柳柴”两个字。
周安语气淡淡道:“再写‘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诺!”柳柴应了一声,赶忙照做。
很快,地面上又多出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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