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搭档随便都囔几句,齐云成回到正题上,“这屋好几千个说相声的,为了不借郭得刚徒弟充电宝。”
“怎么样呢?”
“有人拿出一把毒药!
”
挽袖子露出手心和手腕,齐云成嘴一张直接拍进了嘴里,再端着一杯水的模样往下就,看见这栾芸萍澹然一声,“还用什么温水送下呀,直接吃就完了。”
“怕刺激肠胃。”
“诶,好,还刺激肠胃。”
做完动作,齐云成手里拿起桌面的扇子,对着自己胸口从上到下划拉,“这位掏出刀来,卡……哗啦,牛杂都掉地上了。”
“牛杂干嘛啊,你是饿了?”
“还有一位掏出手枪往自己脑袋上来一下,就种种方法为了不借我充电宝!”
反应了一两秒,栾芸萍翻一下包袱,“你这手机一天没三回电,就没什么说相声的了。”
哈哈哈哈!
咦~~
观众们看着演员不是不知道德芸社当初闹三俗那些年,很明白说的意思。
“就是形容我师父不会做人,连累的我们徒弟都没人待见,所以屋里边除了栾芸萍之外死得干干净净。”
“哎哟。”栾芸萍不得不惊讶,但想起什么来,碰一下搭档胳膊,“所有说相声的都在,师父和大爷在里面没有?”
“他们进房子的时候看见我就自杀了。”
“好家伙,看来不是师父招人恨,是你招人恨。”
齐云成拧着表情哭丧着声音道:“谁借我充电宝啊?”
“不用说了,就我一个人。”
“栾芸萍站起来了,说一句:我给你!
”
“啧。”栾芸萍望着观众搓了一下牙花,“您看,吃一堑长一智。”
齐云成抬起手臂,“栾队先把输液的针头拔了。”
“这算什么啊。”
“氧气摘了。”
“跟命比!
”
“心脏起搏器。”
“合着我也没什么好。”
“呼吸机,胃镜,再把肠镜给拔了。”
“呵!
”实在听不下去,栾芸萍吐槽一声,“怎么什么都有啊。”
“周身上下收拾的紧陈利落,打一针强心针。”齐云成说着往心脏处点了一下。
“恢复恢复?”
“回家给我拿充电宝。”
栾芸萍点点头,“主要为了活命。”
“开门出去,放眼一看,倾盆大雨。卡~~一道雷下来,正噼在栾芸萍脸上,一会儿躺地上了。”
“那是啊。”
齐云成学着人物喘息一口气后,抹了抹脸,“站起来擦一把脸,往家跑去拿充电宝。”
“这茬愣没忘。”
“跑着跑着地上有狗屎。”
“狗屎是?”
“有人遛狗不讲公德心,小狗跟那有便便,一脚踩上了。休——啪!”
“摔一跟头?”
目光一低,齐云成指一下地上,“摔在旁边的沟里边了,沟里边一百多个铁钉子,尖儿冲上。”
“哎呀!你这不是沟,是一陷阱。”
“扎栾芸萍一身的窟窿,爬起来血跟花洒一样。”
站在旁边听得疼得实在不像话,栾芸萍咬着牙冲搭档恳求一声,“要不你给我来一把毒药算了,这比死还难受。”
“因为进大厅的师父吃了两份,把你那份抢了。”
“师父是嫌自己死得不够透啊,我的都抢。”
“要不你是爱徒嘛!
”
哈哈哈哈哈!
又一阵阵的笑声出来,效果和氛围在海外华人当中出奇的好,关键是损到郭得刚了。
齐云成自己也是忍着高兴情绪前后摆动着手臂,“栾芸萍往家跑去拿充电宝。”
“还想着?”
“到前面有个十字路口,左右看看没车。”
“赶紧过。”
“诶!”齐云成看着三点钟方向,“打这边来了一辆小车,拉着三千五百万吨的煤。”
“小火车啊!
”
“奔着栾芸萍的脸就来了。啪的一声躺下,车过去,栾芸萍站起来。”
“哟,还能站起来?”栾芸萍搭一声。
“往家跑去拿充电宝。”
“就是这么执着。”
“到家一看门锁着呢,一敲门,我来给云成拿充电宝。”
栾芸萍再催促一句,“赶紧吧。”
“屋里一个男人的声音。”齐云成目光侧向一边,故意用粗了嗓子,“等会儿!
”
“嗯?我家里事比外边事还大?”
“你媳妇说,别进来呀,不方便。”
“我进家都不方便了?”
“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缝,一只男人的手递出一充电宝来。”
“我也懒得管他是谁。”
“栾芸萍拿过充电宝往回就跑,又来到十字路口,左边看看,右边看看。”齐云成在话筒后跟着做出动作,但是很不理解的样子,“怎么没有车啊?等了三十分钟,车终于来了。”
“我等着撞啊?”
“来了小车,三千五百万吨煤。”
“好家伙。”栾芸萍瞪大眼睛,朝着搭档说的方向一指,“上那配货去了。”
“又撞脸上了,赶紧起来往回跑,去送充电宝。”
“行,我身体真好。”
“跑着跑着找那狗屎可没有了。”
“我凭什么找狗屎啊!
”栾芸萍大声的反驳一句。
“很失落,一下就失落了,没有我也得跳沟里面,程序就是这么设计的嘛。”
“谁给设计了。”
“出来洒了一会儿血后,到房子门口等雷。”
“我也是浪的。”
“卡!一个雷噼脸上,黑了。这才进来。”
呼!齐云成吐出一口气,奄奄一息的状态开口,同时手里还不忘托着充电宝,“云成,给你充电宝。”
“终于送到了。”
“哎呀,我眼泪都快下来了。”齐云成陡然改变状态抽噎一声。
栾芸萍瞧这模样,立刻怼一句,“你死不死啊。”
“接过充电宝把线捋出来,找到插头插在我的充电宝上。”
话音一落。
下面观众都乐了,栾芸萍也彻底破防,“你缺德不缺德,不是手机没电了?”
齐云成连忙解释,“手机是满的,充电宝还剩百分之九十八。”
“好嘛!差这么点我快死好几回,看来一屋子人死完都不冤枉。别说师父抢我的那份,大爷都得多吃几包。”
哈哈哈哈哈!
台底下观众们一阵阵大笑,谁不知道齐云成的风格,现在更别说栾芸萍也彻底被搭档带偏了。
一时间,整个剧场都是欢笑声。
同时下面的人很珍惜德芸社过来说的每一场相声才会如此,到底物以稀为贵,德芸经常在国内演出,在国外来不了几次,能买票进场听肯定会很高兴和兴奋。
至于这个相声大多还是之前说过的段子,只是略微会因为场子的不同变化几分,哪怕变化效果出来同样不错。
反正观众高兴,演员的状态更要好很多,是一个互相给予的过程。
而在说完落底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被告知还有一个小返场,返场段子完全现来,不会像正活那般需要对。
“这次说个什么?”栾芸萍在侧幕准备重新回去桌子的时候问一声。
“随便吧,这样……我看说那个虾仁的段子怎么样?”
“多恶心啊那个?”
“来吧,反正恶心的又不是我们两个人,一万多人,得见识见识咱们德芸的世面。”
“就这世面啊……”
齐云成心里憋着坏主意,笑得很开心,而聊的过程也就五六秒,在第七八秒的时候两个人伴随着掌声又重新来到了舞台。
同时侧幕岳芸鹏、烧饼这些人也都在。
今晚他们几乎没离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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