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打打哑鼓练练基本功吧,练一上午,下午再复习准备考试,然后我晚上送你回去。”
“谢谢师父。”
一会儿,周顾蓝先磕磕绊绊的来了小段,其余的都要再教。
练功就是如此,别说一两年不接触,就是几天不练都可能退步。
逆水行舟的概念,你不进,那百分百会退。
好在没有退步太多,找找感觉还能打得下去,本来在那时候她的天赋就要比其他人好,只是真差点成伤仲永了。
但的确只够练习一上午,中午的时候他还有演出,所以中午孩子在剧场听了一会儿相声后,齐云成在晚上便把她交还给了父母。
晚上他还要忙,宋轶也是,不可能再让她留下来。
而时间一天天的过。
周顾蓝开始考试以及等成绩。
齐云成、宋轶两个人则去看了一眼师娘确定的结婚酒店,确定完又各自忙各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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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十几天后,前者到了快出发的时间,去国外成立分社不是小事情。
阵容依旧不错。
同时齐云成在晚饭后,又难得去了一趟师父家,好久没过去了。
“少爷,总算又过来了?回来十几天没过来一次。”
郭得刚坐在客厅一边喝着茶一边念叨,念叨中似乎藏着一丝不满,齐云成只能是用笑回答,“这不忙嘛,小剧场那边还安排着演出。”
“闺女呢?她怎么不过来?”
“晚上还在上班。”
点点头,郭得刚放下杯子,“明天过去成立分社,成立好后又是十几天的演出,演出完了,就是你们小两口婚礼。
谈不上让你们准备什么,你们师娘早弄好了。
唯一的准备就是心理准备吧,不比以前。
对了,听说之前那个小丫头过来了是吗?”
当初培训班郭得刚、于迁两位都过去看过,自然记得。
齐云成点点头,“两年不见长高了不少。”
“那倒是缘分,既然孩子喜欢,你收了也行,找个孩子伺候你倒不是问题。收徒,不管年纪,只要一个愿意收一个愿意拜,打到天边也有理。”
这一点齐云成当然知道,在之后几年岳芸鹏也会收徒弟,但是他收徒弟网上沸腾的不行,说他怎么能收徒弟的。
但就是一群咸吃萝卜澹操心的人。
只是齐云成也有自己的苦恼,望着师父,“您说一个丫头伺候我?我能坐得住?够愁的慌,而且我能教给他什么?一个女生除了大鼓外,其他的什么都不好干。
大鼓我又不是干职业的。
我也不知道小丫头怎么想的。”
郭得刚微微一笑,压根不管徒弟的事情,“你自己操心吧,我出主意也没用,再说眼巴前不还是以读书为重吗?
能让你缓上几年。
而你结婚之后,九字科这边还得忙活呢,正式举行拜师了。”
“是啊,师父,我还差点把这茬给忘了,看来今年您也不容易。”
“废话,有你们这一帮孩子我哪年容易过。”
哈哈哈!
爷俩在家里互相开着玩笑聊天,这种场景倒挺好,什么也不用拘束,有什么说什么。
只是说着说着,打外面忽然来了动静。
等不了太久,烧饼、小岳进屋了。
瞧见他们,郭得刚有点看不下去,好家伙两个大胖子。
“师父!
”
“师父!”
“师哥也来啦?正好啊,咱们一起坐下来聊聊”
一进去客厅,俩人立刻自己给自己找座,但坐在那跟堵墙没什么区别。
“过去点,你们俩把我灯光全挡结实了。”
郭得刚一扒拉,他们两个人才笑呵呵的分开坐。
“师父,明天咱们就出去了是吧,我想跟您商量一点事情。”烧饼率先开口。
郭得刚看都不想看烧饼的脸,表情略带几分嫌弃,但表情都是故意给的,怎么可能不爱这些孩子。
“说吧,出去还能有什么事情求着我?”
“到时候出去了呢,我就想在那边玩玩,我是好不容易出去。2011年出去的时候,您就没带着我。这一次带着我了,我肯定不能光跟酒店待着吧。求您了师父。
我特想知道国外夜店是啥样的。”烧饼略带几分撒娇的味道,到底儿徒,跟师父说话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还让你出去玩去?你去玩,人家国都能让你霍霍没了,要是不想去,现在我就把你机票给划拉了。”
“那……那我不去玩还不行了嘛!
”
徒弟当中不可能没有师父管不住的,但除了烧饼,小时候他玩什么坏什么,一东北混蛋,连人话都不会说。
跟观众说话都是大大咧咧,还骂园子经理,砸坏烟雾机,给小商贩捣乱,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现在长大一点好一些了,但同样没少操心。
而烧饼也生怕不能出去,听说要划拉机票,顿时安静。
“你们来就为这个啊?那也太无聊了。”齐云成坐在师父身边看着这两位好笑,这叫个什么事情?
“还有呢。”小岳终于开口,“我过来为的是段子,让师父您帮帮看看,我还带着文本。”
总算是来了正事。
小岳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来,纸上写的密密麻麻。
而齐云成立刻起身给师父拿眼镜儿去,他不戴眼镜儿根本看不清这些,戴上的时候,郭得刚的眉头肉眼可见的拧巴。
“这是人写的字儿吗?你说说我能看懂哪个?这还有错别字,某字是这么写的吗?你怎么还多一横?还有演员的演字,你把这一横搬到某字上面去了吗?”
岳芸鹏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尴尬的笑了笑,起身快速拿过师父手里的纸张,“我的学历您还不知道,字是写快了一点,怕后面忘记。”
“那你还是即兴写的一个?”
“当时有的一点灵感,我给您来一遍,您看看,在小剧场演过了。孙悦师叔还给我搭过,但是我觉得还需要更加磨磨。”
“好,云成你给他时不时来几句,别正常的捧。”
话音落下,齐云成宛如领到了任务一般,坐在旁边点点头,别的不会,就瞎捧跟会。
一捧起来,岳芸鹏原本思路还挺正常,但是全被霍霍没了,好几处愣在原地乐,想不出来了。
“师哥,不带这样的,按理来说这没包袱。”
齐云成笑着拿着他写的字,“你几张词,我就看懂一半,即兴发挥够可以了,你接不下来赶紧改词。”
“算了,算了,我来给我岳哥捧吧。”
烧饼在旁边不想坐冷板凳,快速接过东西,用着自己的破嗓子一句一搭。
但效果也没好多少,跟玩一样。
这个过程,郭得刚没说多少话,但脸上全是笑容,顶多是时不时插句嘴。
等好不容易弄完之后,他才大概明白岳芸鹏写的是什么,稍微提了几嘴,其余的便放给他自己慢慢琢磨。
琢磨的过程当中就是自己进步的时候。
不存在小时候还有一句一句的说东西,一个个都这么大人了。
“一个东西弄这么久,弄完了吧。”郭得刚取下眼镜问一声。
岳芸鹏点点头,把纸张收回兜里。
“现在几点了?”冰箱里还有一些速冻饺子,你们几个煮着吃了吧。”
“好嘞!
”
烧饼和岳芸鹏同时答应一声,互相抢着过去,吃他们还不喜欢?要不然怎么维持住现在的体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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