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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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打死也不让侯爷当助理了!【求订阅】
    “还有俩礼拜才开戏呢,人都在外面挤不动了。他们也研究,照这样下去,没等看戏,咱们就住院啦,条件太艰苦了。”

    “那上哪待着去?”栾芸萍桌子后问一声。

    “咱们有票啊,先奔剧场,提前入场,那里面怎么也比这强啊。诶,一人说话众人听,众人说话闹哄哄,稀里湖涂全奔剧场了。

    离开戏还有十多天,客满。”

    “那提前开戏吧。”

    “不能!”齐云成摆摆手,“我多大魅力,路上还有人呢,得等他们。好不容易到了日子,提前俩钟头都不行,正点开戏,一打锣鼓刚开要开始。

    打外边进来四百多位。”

    “四百多位。”栾芸萍清晰地重复一声。

    “拿手砰砰砸门!买票!

    买票!

    买票!

    ”

    “那卖啊。”

    双手背在身后,齐云成身位往搭档那一靠解释道,“不是说咱们不卖给他们啊,没有啦。

    经理出来:几位,您来的太晚了,没有票了。

    没票不行,我们不是本地,我们打外地来的,到这没票,告诉你一切损失你负责。”

    “这管得着管不着啊。”

    齐云成着急道:“说是啊!经理也没辙,之后那几百位也退了一步:行,没票我们买站票。”

    “站着听。”栾芸萍解释一下,同时再询问,“站着听多少钱啊?”

    “刚才说多少钱?”

    “四千八呀。”

    “依旧四千八,概不减价。”

    “好家伙,真是天价。”

    “站着听,那阵没有消防检查,走廊过道都站满啦,四百多位站着听我。”

    越说齐云成是越神气,甚至还竖起大拇指,“太捧我了,高兴,捧我的窦尔敦。

    不过刚站好了又来三百多位。

    买票!

    买票!

    买票!

    ”

    “这又怎么办啊。”

    “经理又出来了:对不起啊几位。

    那几位也不客气,没票我告诉你,我们在这集体自杀。”

    “啊?”栾芸萍听到话,陡然吓得一愣,而下面观众们全程都是把目光放在两个年轻演员上,细细听他们的气口、节奏,有时候要的就是一种味道和舒服。

    “经理又说了,你们集体自杀也的确没票了。

    那我们买站票。

    各位已经站满啦。”齐云成扮演着经理指着几处过道说,“都站满了的话,我们买蹲票。”

    “蹲票又多少钱。”

    “四千八不减价。”

    “怎么蹲呐?”

    “这还怎么蹲,你是人吗?”

    “废话,我可不是人吗?”

    一两句话的笑点,在他们舒舒服服地表演中很自然的逗出一些趣味,而齐云成拍了拍搭档的肩膀解释。

    “人都是上面肩膀并齐了,但是底下还有一大块地方。”

    栾芸萍一低头看自己腿,“还真是这样。”

    “上面宽底下窄,俩人并肩站在中间就能塞下一个蹲着的,就这样两人蹲一个,两人蹲一个,蹲下之后,站着的人都高兴,手里拿着的茶壶都有地方搁了。”

    栾芸萍:“把人脑袋当茶几了。”

    齐云成目光一低,指着呵斥,“别动啊,动了烫死你啊。”

    “人家能高兴吗?”

    “怎么不高兴,人家还就乐意,为的就是看我啊。他们刚蹲好,外面又来了二百多位。”

    “还来人啦?”都到了这种程度,栾芸萍不得不担忧。

    “买票!买票!一边喊一边从兜里把刀拿出来了,架在自己脖子这冲经理喊:经理,买票!

    不卖票就下手啦。

    经理哭的心都有了:实在没票,您来太晚啦。

    我买站票。”

    “还有吗?”

    齐云成一指:“早站满了。

    那买蹲票。”

    栾芸萍:“有地吗?”

    齐云成:“蹲严实啦。”

    栾芸萍:“是啊。”

    齐云成:“我们买趴票。”

    越说越不像话,栾云破看一眼下面观众的表情后,又问,“这多少钱?”

    “四千八。”

    “趴着听也四千八。”

    “趴在椅子底下听,四千八概不减价,收好钱,最后一排趴好了往前面匍匐前进。”

    齐云成双手比划出爬的动作,再盯向下面,“爬到第一排座位底下。坐的那位不干了,人提前俩礼拜就来了。”

    “地震那时候来的。”

    一抬脚,齐云成在舞台上又模彷着人物喊,“诶诶诶,经理这怎么出来一个?看戏我脚老抬着受得了吗?”

    “说是啊。”

    “你下面这个,你干嘛的你?”

    齐云成上扬着脑袋客气道:“大哥您别嚷嚷,咱们就都为听戏,您多幸运您有座,我属于趴票,趴着听也四千八,跟您钱一样。

    这我不管,我腿怎么放!

    那您受点委屈,踩我脑袋上。

    这可是你说的啊。”

    齐云成脚上往地面一跺,顿时把身临其境的气氛感演得十足,相声就得这样,观众代入进去才能去感受演员说的故事还有空间感。

    “踩了没二十分钟,底下那位又说话了。”

    “还能说出话来?”

    “劳驾!大哥,您受累抬一下脚。”

    “干嘛啊?”

    “我给演员喊个好。

    你事情太多了,快点好。

    说着这位脚抬起来。

    下面那位喊,诶,好!

    !

    哎哟喂!

    ”

    “什么意思?”栾芸吓一跳,连忙问。

    “又踩上了。”

    “这都不留缝。”

    “二百多位趴着听我。不过马上快开戏了,门外又来二十四个人,这二十四个人拿着脑袋撞大铁门,一边撞一边哭。

    瞧不见齐云成唱的戏,简直就活不了哇。

    经理看见跪着就过去了:几位,实在没地方了,站票早站满了,蹲票蹲严,趴票一个名额都没有了。”

    “那怎么办啊。”

    “正为难,忽然经理一抬头。”齐云成指了指上面,“房顶子上有八个吊扇。”

    “干嘛啊?”

    “一个吊扇三个叶子,三八二十四,几位,吊上怎么样?”

    “吊电扇上?”

    “好!好!我们愿意掏四千八。

    不对,这回要四千九!”

    “干嘛多出来了?”

    “一百块钱绳子钱。”

    “这都不吃亏。”

    “搭梯子捆,一个扇叶吊一个,不过也有不乐意的。”

    “怎么?”

    “凭什么都是花同样的钱,他们看台,我们看后面。”

    “对,还有一面是冲后的。”栾芸萍明白过后,好笑着点点头。

    “我给出主意,把电扇开开。”

    “开开??”

    到这里,栾芸萍身为捧跟的话一翻动静,下面观众想象到那场景的确也觉得可乐。

    齐云成还赶紧多嘱咐,“别太快了啊,低速慢慢来,哥仨倒班看着。而底下看管很满意啊,京剧还带空中飞人的。”

    栾芸萍跟着抬头,“上面的确还有节目呢。”

    “都弄好之后,到我上场了,头一天唱那个窦尔敦,我也是不知道吃什么了,嗓子那叫一个痛快。”

    “亮?”

    “有几句唱!”

    “对,你来来。”

    “待俺窦某下山~~”

    齐云成在舞台上一个拉长的戏腔,不过一会儿右手慢慢放在自己右耳边又喊。

    “香菜辣蓁椒哇,沟葱嫩芹菜来,扁豆茄子黄瓜、架冬瓜买大海茄、买萝卜、红萝卜、卞萝卜、嫩芽的香椿啊、蒜来好韭菜呀~~”

    “什么玩意儿啊,窦尔敦不盗马该卖菜了。”

    哈哈哈哈!

    呱唧呱唧呱唧!

    笑声和掌声同时给出,足以体现大礼堂的观众们对演员的认可了,的确是好玩。

    而齐云成喊出来也高兴,“就我这一甩腔啊,连楼上带楼下带剧场外边好几千人,哗~~”

    “喊好哇!

    ”

    “全走啦!

    ”

    “那还不走。”

    “骂着街就拆剧场。”

    “谁爱听卖菜啊。”

    “不过还有二十四位没走。”

    “真爱听?”

    齐云成一指上面,“吊着下不来了。”

    “去你的吧!”

    两个人说完底,纷纷带着笑面后退三步,给今天所有到来的观众鞠躬。

    鞠完躬之后,一起走下了台。

    但是这个过程,饶是少马爷的专场,观众们对他们也是给出了很热闹的掌声。

    因为没想到这俩孩子说的卖吊票,也好玩,放得很开。

    尺寸、包袱、节奏都在一般青年演员之上,至少不客气的说还要更多。

    关键下面也有少马爷的朋友,认为没有给刚才那些话丢了脸。

    当然他们表演的好,李盛素更不用说,一直在为孩子不断的鼓掌。

    同时在掌声中,她和所有人一样,都依旧期待着少马爷的相声。

    他老人家可是今天的主角。

    不过少马爷看见孩子说完下来之后,也着实欣慰,上次和他说开专场还是半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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