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郭得刚、于迁啊!大半夜光着屁股围着剧场跑的人。”
“哎呀!”栾芸萍此刻是真的无语了,忍不住笑,并望着在下面不少人的动静中实打实的开口,“我是真没想到最开始的段子是为这铺的。”
“所以别等着人家找来了,赶紧赔礼道歉去吧,他们俩要是光着屁股围着我们家转悠,您说您受得了吗?”
哈哈哈哈哈!
吁~~
此时此刻,观众们在这里快乐疯了,好多人拍着大腿笑,真的忍不住。
主要是有画面感。
光着屁股,老两口一黑一白,大半夜喘着气围着人家家附近乱跑,都不敢多想。
关键按照郭老师和大爷的性格。
说不定还真能做的出,所以一想就好玩。
而栾芸萍一指,“还赔礼道歉,真是贱骨头!
”
“你瞧见了吗?得亏有一个明白人,这才把事情湖弄平了。”
“这叫明白人?”
“我在喝酒呢。”齐云成身子一仰,右手端起酒杯,“忽然孩子来了,爸爸,爸爸,老头领一帮人来了。
我说没事,瞧瞧。
顺着门缝往外一看,霍?来了二百来人。”
“这么多?”
“手里还都拿着礼物。”
“真来看你来了?”
“菜刀、斧子、大管钳子、电锯、棍子……”
“哎哟呵!”栾芸萍拽着一下搭档胳膊,“哪里是送礼物,分明打架来了这是。”
“我不管那么多,先把门锁死!
”齐云成双手一合,低着头都囔,“到底怎么办呐。”
“想想吧。”
“事到临头作为有身份的人来说,我要临危不惧,我看看他们打算干嘛。”
“嗯。”
“一进胡同他们这帮人喊我,呵,那叫一个客气!
”
“说什么?”
话语口落下,齐云成立刻叉腰呵斥一声,“齐云成!孙子,给我出去!
!”
“害,这叫客气啊?”
,“他们一客气,我的心就软了,我的心一软,我的腿就软了。”
“那是吓的。”
“哼!我能吓着吗?我能害怕吗?刹那间,脑子里浮现了我大爷和我师父光屁股跑的画面。
他们都不怕死,我还怕吗?”
栾芸萍不得不承认,“倒是这么个精神。”
齐云成:“我不能害怕,家里有一块儿大青石,一百二十多斤,往常我哪抱得动。
今儿顾不了那么多,心说砸死一个够本,砸死俩我赚一个。
抱起石头往前走,噔噔噔,咣!
!”
栾芸萍:“砸死几个啊?”
齐云成:“把门堵上了。”
“你也就这能耐?”
完全在意料之中一般,栾芸萍搭一声,同时把他之前用过放回来的扇子稍微挪到原本的位置。
“我顺着门缝往外看,人不少,老头也来了,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怎么办?”
栾芸萍帮忙出主意,“还能怎么办,跑吧。”
“呸!
”
“怎么了?”
齐云成神气道:“太小瞧我了,我是德芸说相声的啊,刀枪里面钻出来的了,我三天没杀人了。”
“我都怀疑相声到底是干嘛的了。”
“我让他们吓着我?还跑?我丢不起人啊。”
“那你怎么办?”
“我得……快点走!
”
说出来话,栾芸萍无语了,摆摆手,“还不如跑呢。”
“从植物学的角度来说的,大门出不去。”
“不管植物学什么事情。”
“后墙走。我那墙矮,垫步凌腰往下一出熘,哎哟呵,太巧了!”陡然齐云成有点小开心的状态。
“没人?”
“蹲着六个。”
“好嘛,让人堵上了。”
“就知道得从这走,来吧,都绑上!
”学完了其他人的话语,齐云成厌恶着表情,“真狠啊,拿铁丝把我捆上,捆得一个瓷实啊。
我心说这要是把我搁在哪个模彷秀的电视节目上,我准时一等奖。”
“学谁呀?”
“粽子。”
“可不嘛,你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绑得我都快喘不上气了。其中有一个人喊,搭头里去,一搭一闹,周围街坊邻居都出来了。
老头也跟这,没羞没臊哇。
跟大伙儿讲我怎么怎么打他了,怎么骂他了,你说这个干嘛,说完了你以后怎么混?”
“谁怎么混啊?”
“他儿子拿着棍子过来!
”齐云成一侧身抄起刚才栾芸萍动过的扇子,拍了桌面两下发出动静,“啪啪给我几棍子!”
“可不得挨打。”
“各位您别看绑上了,但我不服,张嘴骂街!
”
“怎么骂?”
“妈诶~”齐云成哭丧道。
“叫妈啊?”
“堂,又一棍子,姥姥诶~”
“你等会儿吧,你哪里是骂街啊,骂街应该骂人祖宗。”
齐云成一抽鼻子,“祖宗诶~~”
“好嘛,叫人祖宗。”
“也就一会儿功夫,对面门一开王大爷出来了。
别打别打别打了,三爷,,你说他打你踢你,我没瞧见。现在你们一帮人打他,我可瞧见了。
你看,谁没个错呢。这么着吧,给我个脸,老哥哥,这事算了吧。您这房啊,一个月两千都好租,这样,你就让他走吧,也别打他别骂他。那瓦啊,能要回来就要,要不回来就算了。老哥哥,给兄弟一个面子……
气的我啊,这是人话吗?”
“句句都是人话。”
“他不向着我啊……”
“人家还不向着你?”
“我心说,行!说良心话,你是凑巧了。要早一天,我就先打他了。他净冤枉我啊!这王老头也不是人着呢。”
“怎么呢?”
“胡同里面电线杆子上那灯都没有了,他上我们家来搜来。你说这是人吗?”
知道齐云成扮演角色的人性,栾芸萍直接道:“保不齐是你弄的。”
“我说搜,找找找,前后院的,你找,那箱子,那柜子,你翻出来说怎么着怎么着。都找,除了那箱子别动……”
“就在箱子里呢。”栾芸萍道出明白,并继续问,“你真把灯泡给卸下来了?”
“胡说,保管!小孩儿淘气,怕给打碎了,影响大伙儿出行,我拧下来放在我屋里。”
“你干嘛用?”
“我换我屋里的灯泡。”
“那不还是偷的灯泡嘛!”
“而这会儿他们就算是都行了,问我,你说,你想怎么着?”
陡然齐云成一惊讶,露出笑脸来,“我心说你让我说话,行了!不让我说话,还则罢了,让我说话,这叫做一鸟压林百鸟绿林,堂堂堂说完了你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怎么说的?”
“只要爸爸们不打,怎么着都行!”
“就这个啊!”
……
……
哈哈哈哈!
“好!
!”
“再来一个!
”
呱唧呱唧呱唧!
相声落底,下面六千人多的掌声、笑声不断,虽然是老段子了,但是要的也就是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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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每个人都记住了,郭老师和于大爷光屁股的段子。
越想越忘不了。
可台下动静嗨翻天了,台下两个人却心里有疙瘩,演完了,也就说明时间真不多。
同时齐云成望一眼栾芸萍,栾芸萍也回看一眼确定彼此的想法,因为连返场的时间都没,只剩下谢幕的时间。
好在之前一位位实际表演的时候比预定表演时要快一点,所以谢幕这一会儿,他们还能有个十五分钟。
所以赶紧的,齐云成转身瞧一眼人不少的侧幕,并且再回头来。
“感谢大伙儿这么捧我们,掌声这么热闹!但是今天的时间说句实话,不多了。
有行内人士的可能了解,这种大场他的要求比小剧场要严格很多,所以剩下不了多少时间。
最后一点时间呢,我们把所有演员叫上来,一起痛痛快快的聊聊并且喜欢什么来什么吧。”
“好!
!”
观众们再一起异口同声地答应后,侧幕今天所有的演员便都上台了。
可是都站好之后。
齐云成有点犹豫,放眼望去,宛如星辰一般的观众密密麻麻坐在他们的前方,以及舞台的侧面。
这么说完观众不过瘾,演员更是如此。
奈何没办法,时间就这样安排。
“现在九点四十几,最后您各位想听什么,只要你们想听我都给你们唱!”
或许是感受到了齐云成在舞台上的无奈,观众在下面并没有认为有什么,毕竟今天过来也的确是开心了一晚上。
但是最后肯定不能放过。
“骷髅叹!
”
“大实话!
”
“十八摸!
!”
“对!来一个十八摸!
”
“来一个!
来一个!
”
“对对对!十八摸!”
……
台下几千人,一开始还正常的喊,哪怕喊大实话也是知道演员能玩梗,所以叫着玩。
可是突然一个十八摸出现,下面一片的人都被感染了。
成了人云亦云的状态。
一两个还好,可是一群人一群人的喊,一边喊还一边乐。
让整个体育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了,要是有关部门瞧见,绝对认为不是个正经的地方。
哪有这么多人喊十八摸的。
小剧场也就罢了,顶多三百人,现在不说六千人喊,怎么也得好几千人的声音,层层的堆喊。
齐云成都懵了,现在观众的素质都这么好了?转头望一眼栾芸萍,栾芸萍忍不住乐,而烧饼、小四、高风等人自然不用说。
都在看好戏。
好在齐云成也不是某主流领导或者素质太高的人,两下把自己袖子卷上去,豁出去的感觉,“十八摸就十八摸!
这玩意要是不会,就不能说自己是说相声的!
我给你们唱!
”
“哈哈哈哈!”
“好!
!来一个!
”
“齐云成!爱你!来一个!
”
“哈哈哈!这样的角儿怎么可能不追一辈子。”
“好耶!十八摸!这个演员是真值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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