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羿王府内。
向东向西神采奕奕一路往景羿书房急走。
此时的景羿正提笔在案桌写两份奏疏,一份事关北疆南阳两国邦交,而另一份,是他的私事。
两人到书房时,那几份奏疏刚被景羿叠好。
“王爷,今日可是有事上奏?”
“嗯,小事~”
将那奏疏稳妥放置在一旁,才看向底下两个下属。
“向左向右可有来信?几时归?”
他俩去边境也有段时日了,如今宁风吟被擒,边境那边,也该有个结果了。
提到边境,东、西两侍卫忽然满脸自豪。
“王爷!今早来的消息,边境大胜!向左向右不日便归!”
“哦?倒是不错,比预想的要早几日。”
正好,他得出趟远门,边境的事尽早解决,于公于私都好。
“这两份奏疏替本王交于陛下~”
他顺手拿起桌上那两封刚拟好的奏疏交于两人,才又道,“提前去趟天牢,剁去宁风吟一指,与这奏疏一并交于陛下,他看后自懂。”
“王爷…”
“去办便是~”
“是!”
剁宁风吟手指?
两人心下疑惑,却也依言接过奏疏往宫里赶去。
安排好这些,景羿淡淡舒了一口气,跟着抬脚出了门。
行至后院,景羿抬眼往一旁屋顶一扫,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备马,去净房将向北一并叫来。”
屋顶咔哒几声,向南那张俊秀的小脸自屋顶一角露出,“王爷,备马做甚?向北还忙着洒扫茅厕呢!”
四个月茅厕,这可是他自己罚的。
景羿淡淡向他一瞥,忽而大步迈开,人已往外走去。
“快去备马,晚一步你就别想出府了!”
平日里嚷着府中无趣,这会儿要出门了,倒是磨磨蹭蹭!
房顶上的向南一愣,‘出府’二字却是听得清楚,登时一乐,忙不迭飞身下来,一个闪身已然快速冲马厩而去。
宫内乾阳殿,皇帝刚下早朝,没见景羿的身影,心里正暗自气闷,这小子最近懒了,连早朝都不来上。
上回盛华园他立了大功,心里总琢磨着要赏他点什么,结果他倒好,早朝愣是一个影子都没见着。
亏他昨日为这嘉奖的事儿还想了老半天!
这时刘公公自殿外进来,一张老脸见着陛下,登时笑开了花。
“陛下,羿王府的侍卫大人求见~”
“宣~”
展宏毅金刀大马往龙榻上一坐,刘公公正好领着向西向东进了殿。
“向西,拜见陛下~”
“向东,拜见陛下~”
两人齐齐朝展宏毅行了礼,才掏出袖中带来的奏疏及一暗色小盒递了上去。
“陛下,这是王爷命臣送来的折子。”
展宏毅伸手接过,翻开第一本,见里面是谈到对北疆的策略,顿时大喜。
“瞧瞧,阿羿人没上早朝,对付北疆的点子却是送到了,有心了!”
顺手打开那个小暗盒,见着里头那带着血的半截手指,顿时俊脸一白,“这是?”
见他脸色不对,向东忙解释道:“王爷的意思是,将这个与诏书一道送至北疆,如此对那北疆皇的震慑便足矣。”
展宏毅这才脸色缓和,“原来如此,阿羿的想法与朕不谋而合,只是剁去他一指,是否过于残忍了些?”
两侍卫一听,心下立马暗叹,陛下终究还是太仁慈了,怪不得王爷要他们提前去趟天牢。
这是料定了陛下会心慈手软啊!
“陛下,若不如此,那北疆皇怕是会心存侥幸~”
“素闻那北疆皇对这宸王宠爱有加,有了这个,便不怕他再暗中使什么手段了~”
毕竟他最看重的太子人选,此刻被他们押在天牢,便是再有什么野心,念着宸王的安危,他也不敢再明目张胆了!
王爷想得长远,就不知陛下听不听劝了。
陛下是位明君,不愿大动干戈。可有时候太过仁慈,却是对自己的残忍。
展宏毅皱着眉琢磨半晌,依然觉得见血不妥。
可那手指已然被砍了,他也无法。
“行吧,就照阿羿的法子。刘公公,代朕拟封诏书,就说他们的宸王殿下及辅国将军韩旭在我南阳皇宫意图不轨挑起两国纷争,问问那北疆皇,是否是他的意愿?若是,便光明正大来战,若不是…便即刻遣人过来赎人!”
景羿这法子当真妙。
北疆那偷摸集结在边境的十五万兵力,被景羿事先部署的三十万兵力杀的片甲不留,此刻士气正足,若此时战,必能战无不胜挫其锐气。
若不战,北疆宸王及辅国大将被扣押在此,想他北疆皇也不敢轻举妄动,若还想着相安无事,则必将派人过来谈和示好。
如此一来,战或不战,主动权都在南阳!
倒要看看,那北疆皇是如何抉择了!
诏书一拟好,展宏毅加盖印玺,这便着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了北疆,于此一道的,还有那宁风吟的半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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