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小心翼翼听着墙角,越听心里感觉越是复杂…
为什么听到有人喜欢景羿自己那么紧张?
她没有八卦别人隐私的习惯,此刻却偷偷摸摸藏在这里,就为了窥探景羿的隐私?
这样自己太不厚道了吧~
她果断退了回来,饶是心里再好奇,也没再上前一步。
而景羿那头的气氛却依然微妙。
“羿哥,宁致远是你救的吗?”
除了他,她想不到还有谁有这能力保他周全。
提到宁致远,景羿更是气愤,“你还有脸提宁致远?南阳可是你的母国!杀了宁致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无非就是北疆借机挑事,有了名正言顺出兵南阳的理由!两国虽然有过和平盟约,可一旦质子丧命,北疆就有足够理由进犯中原~
“可那又如何!无非就是多几场战争而已,与我何干!”
从她踏入北疆那刻起,南阳的一切早已如过眼烟云!她的父兄忠君爱国,不照样死在了沙场?
除了眼前这个心爱的人,南阳她早已了无牵挂!北疆进犯又如何,烽火狼烟又如何!羿哥不要她,哪怕整个南阳覆灭,她也不会有半分牵挂!
“你真是无可救药!帮着敌国害我南阳,如此不忠不义,我岂能容你为虎作伥!”
宁致远出事的那晚,从那伤口痕迹他就隐隐猜到是她的手笔,只是那时念着往日情谊,他尚且相信她是为人所迫,如此看来,并非如此。
“今日我暂且饶你,你若一心要做那北疆隐卫长,自可安分守己,若是再敢插手两国之争,他日我必不能饶你!”
曾经的忠臣良将之后,如今却成为敌国的一把利剑,何其可悲!
“你好自为之!”
袖袍一甩,景羿毫无留恋转过了身大步离去。
“羿哥…”
身后的流云一脸伤痛,曾几何时他们在军营里朝夕相伴,他视她为知己好友,却不知自己早已芳心暗许。
父、兄在十几年前的那场战争中跟着元帅景衡一同殒命沙场,自那之后她便时时跟在他身后,她视他为亲人,爱人,却不知他的所爱另有其人。
当有一天他温柔牵着另一人的手向她介绍着此生所爱时,她彻底崩溃了。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那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啊…
她曾苦苦哀求,哪怕自己是有一线机会,也必要守在他身旁一辈子的,可他呢,从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在她无数次对他死缠烂打后,他们的情谊终于走到了尽头。
自那之后她投身北疆,有幸被皇帝赏识,一路从平平无奇的隐卫到统领几百万千隐卫的隐卫长。
北疆皇对她有再造之恩,这份恩情,她不得不报~
而让她死心塌地待在北疆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他那个未婚妻吧!
他曾说过,他的未婚妻,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美人,她文采斐然,舞姿翩然,一手小楷更是写得出神入化。
他说,那必将是他此生唯一的妻,一生一世,绝不负她!
于是在他狠心推开自己时,她决心让自己站上高处,只要能变得跟那人一般绝无仅有,他是否也会多看自己一眼?
只是没想到…昔日他那绝无仅有的未婚妻,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盛宠一时的贵妃!
而她心心念念的那人,对自己却始终不曾多看一眼。
何其可悲~
我本良善,奈何造化弄人,卿何恋我,心丢情远。树本欲静,奈何风不愿作止,风何恋树,无心无殇。
……
陆离心不在焉回到盛华园时,皇帝的寿诞正进行到如火如荼的阶段。
刚坐上席位,她下意识看向景羿那边的席位,见那依然空无一人,而那北疆隐卫长的席位也是如此,心里突的又开始不是滋味起来。
他们的过去是怎么样的呢?
她似乎有些好奇了~
“小离?”
前面的绥远一转头,就见她一脸忧郁呆坐在席位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了会儿见她依然没有回应,绥远又凑近了看她,“怎么了,有心事?”
好好的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就蔫了?
“额,没事~想事情想得入神了!”
她轻轻摇头表示无碍,视线一转看到过道中央不知何时已摆上了一颗硕大无比的‘珍珠’,顿时惊得眼珠子都差点突出来。
这么大的珍珠?!
“陛下,此乃我北疆的绝世宝玉,名为悬明珠。”
北疆的辅国大将军韩旭站在正中介绍着。
上首的展宏毅好奇瞧着那圆润似珠的宝玉,并未看出特别之处后俊美稍挑,“不知这玉有何特别之处?”
那韩旭瞬时面露傲色,无知展帝,竟连悬明珠都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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