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可以说提里库姆一嘴咬出了一地鸡毛。
不过这毕竟是一个接近信息时代的社会,信息的流速与量极大,单个事件能造成的扰动对整个信息池而言越来越小,庞杂的信息稀释了事件的重要性并扭曲了人们的认识,连发生在较大国家间的战争都不过是一条新闻即可播送完成的信息,人们一周后也就忘了这件事情,因此提里库姆掀起的风浪自然也很快平息下去。
但敏感的家长作为海洋公园及类似场所的主要客源显然不会让事情就这么过去,整个碎月大陆带有动物演出性质的地区多少都受到了影响,带有虎鲸的尤甚。
风暴的中心——提里库姆仍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静静悬浮在水面,他没有等来闸门的开放,尽管做了许多动作,还是没有别人给他打开前往工作区域的通道。
他回忆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感觉有些委屈。
明明每次昨晚动作,他都有奖励,就算没有,那个个体也会做出代表心情愉悦的动作,但那次转身入水时,他没等到来自那个个体的示意。
他下意识以为自己要挨饿了,他不想这样,他希望告诉那个每天陪在自己身边的个体,他做的动作是对的。
等那个个体靠近过来,他想把它拉到刚才做动作的地方,再做一次动作,然后他们再继续。
这就是提里库姆的动机。
然而被咬住手臂的道恩却剧烈挣扎起来,她仍在水面上的部分拼命地想脱离虎鲸,手臂却越陷越深,虎鲸执意与她做着反方向的动作,这导致她的手臂很快脱力。
提里库姆感觉着道恩的拍击所代表的指令,他根据那指令修正着自己的动作,试图做出让她满意的反应——靠向池边、展示腹部。
随后的信号越来越混乱,提里库姆没有得到奖励,也再也没有了接下来的指示。
他不但晃动着嘴边的个体,希望让她醒过来。哪怕不给自己奖励,至少也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回忆戛然而止,提里库姆看到岸边多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个体,这让它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论如何,虎鲸很难被定义为杀人犯,道恩的家人主要的索赔对象仍然是艾尔兰铎海洋公园,看过了诸多报告和自媒体视频后,他们对提里库姆也并无恶意,甚至还从对提里库姆展现出的喜爱中提取出一些赦免的快慰。
但艾尔兰铎海洋公园显然对提里库姆极为不满,它们很快对这待在的羔羊伸出了魔爪。
对公众,它们声称提里库姆被转移到了安全区域,而事实上在将近一年的闭园中,提里库姆被挤在几乎只有两个集装箱大小的水箱中挨饿。
原本公园方甚至认为这样的教训能让它再次登上舞台。
直到邹客北的介入,一个前往积极归宿的希望才真正出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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