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阔口粗眉的,伸手摘去其中最出众那个女孩的绣鞋,拿在手里闻个不停。
「啧啧,真是香,难怪师傅他们总是用这个当酒杯!」
「那是,用白秀才的话说,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风雅
着呢!」
另一个眉清目秀的,卖弄自己的见识,摇头晃脑的装学问人,手里头却偷偷
的撩开另一个女孩子的裙,在绣埔坟起之处,扪按不休。
之前那个小沙弥,拿起绣鞋敲他的光头。
「你要死也不瞅瞅时候,师傅还不敢伸手呢,你倒摸上了!」
「嘿,无欲师兄不说,谁又知道我摸了?好师兄,横竖师傅他们这会各有各
的事体,想必顾不来这,香喷喷的小娘们就挂在鼻子前,你就不馋?前个夜里我
还偷偷见你放鸟铳了呢!你放心,咱们师兄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呀,谁都不告
诉。」
无欲听他这么说,心里早就活泛了,一横心,抱住一个圆脸盘的姑娘,亲了
个嘴,胡乱去扯她的小衫,掏出一对玲珑可人的奶儿来,含进大嘴里啃咬。
这番污秽实在不堪入目,看的梁上的明月碧荷恼怒极了,碧荷气的立时就要
下去,给这两个小和尚好看。
「先别动,又来人了!看看再说!」
果然,殿门吱呀一声打开,又迅速关上,两个高大俊美的和尚走进来,一人
一脚,把那两个色胆包天的小沙弥踹飞,可怜那个叫无心的小和尚,胯下的那话
儿硬邦邦的挺戳在地上,疼的他眼泪都掉下来了,却没敢放声,跪在一旁瑟瑟发
抖。
「无欲、无心,好孽障,胆大妄为,不尊师命,想挨鞭子了是不是?」
两个小和尚面如土色,无心强挨过钻心的痛,跪着往前行,抱住一个大和尚
的腿,面露谄媚讨好,眼波飞起来。
「师傅,师傅,无心错了,求师傅用鞭子抽无心,重重的抽才好呢,抽的无
心明天,不,后天都下不来床,师傅……」
「好猢狲,说的怪可怜的,我帮你给你师傅求个情,你可怎么谢我?」
「师叔真是救命菩萨,无心也没别的孝敬师叔的,倒求着师叔也赏无心一顿
鞭子罢!」
两个大和尚被他逗得笑起来。云初就冲云净努努嘴,「师兄,这孩子可怜见
的,瞧着我的情面,饶了他这次吧!」
那个粗眉阔口的无欲忙爬到云初腿前,抱住,「好师叔,亲师叔,还有我呢,
你就顺道也给我求个情吧!」
「啧,瞧你这粗笨样,捡到篮子就是菜,也就你师父才不挑,师叔我可没鞭
子教诲你!」
「那个,小侄虽然粗笨,却还有把子傻力气,师叔教诲师的时候,小侄添
茶倒水帮着推,都能来得。就是等会子,师叔盗取红瓦,嘿,无欲不是还能帮着
端着嘛?」
「哈哈哈,油嘴滑舌,得了,看你师叔的情面,这回放过你们两个小猴,无
欲,你既然说了,就去好好给你师叔端着去!」
「得令,锵咕隆冬锵咕隆冬呔……」
无欲捞起一个穿葱绿小袄的姑娘,七手八脚把她的裤儿摘了,露出白生生的
腿,伶伶俐俐的小莲足,挂在自己的胳膊上,大手托着嫩嫩的臀肉,指头一掐一
缩,弄得那女孩蛤口翕张蠕动。这色和尚偏头亲亲女孩的发鬓,口齿轻薄。
「好宝贝,你的虔心到了!我师叔亲自给你开光,保佑你呀不给选上,放心,
过了这一回,这辈子你都进不了宫了!」
云初笑吟吟的走到跟前,用指头挑那女孩的羞处,也不知怎么弄得,三两下
就勾得湿滑润泽,娇花孱弱,又掏出自己的阳物,在花蒂上揉搓,享受。
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明月冲碧荷一使眼色。两个凌空飞落,明月半空中就
挥出劲流锁了云净、云初的奇经八脉。两个小的正奇怪师父师叔怎么突然晕了,
就见一个人影闪下,还没叫出声,颈后一痛,被碧荷劈倒。
「可恶,佛门净地怎么出来这么一帮子杂碎,公子,这些姑娘怎么办?我们
先把她们弄醒吗?」
「别,你这会子把她们弄醒,说不定她们羞愤之下,倒了短见。你先把她
们衣服穿好!」
碧荷挨个给这些女孩们整理衣服,碰到那几个和尚就重重的踢上几脚,嘴里
骂了好几声,贼和尚,色和尚。
「小姐,好了!这几个臭和尚怎么料理?」
「嗯,你刚才听到没,这些女孩子似乎是因为不想被选进宫,才来拜菩萨的!」
「那小沙弥是这么说的,看起来,他们就是用这由头唬人的,怕是骗了不止
这几个哩!真真该死!既然让咱们撞见了,干脆,杀了得了!」
「哎呦,咱们荷姐姐可是了不得了,杀伐决断,宰人跟屠狗宰鸡似的!」
「公子……」
「好啦,好啦,别跺脚了!我觉得这个庙里就没一个好的,你杀一个半个怕
是不济事。我有一个意,咱们呀,把这几个臭虫弄到那太监屋里去,想办法让
他们狗咬狗,嘻嘻,看看是和尚咬坏太监,还是太监咬坏和尚!」
碧荷抚掌叫妙,偷偷的去了几根绳子,把和尚们捆得结实,又把嘴塞上麻
胡桃,扔到了大梁上。
「公子,这会子天还亮堂,不好做手脚,咱们就在这等到天黑?」
「咱们晚上再来,你先把窗户殿门都打开,怕是这些女孩也要醒了。咱们躲
起来,别叫她们疑心。」
那几个女孩子醒过来后,结伴离去。
不多时,天就暗下来。这几日寺里上下都忙,竟没人发现几个和尚不见了。
正好便宜明月几个行事。
「小毛,你上去把他们扔下来!」
黄小毛就是那年偷钱的小孩,后来几次被碧荷搭济。他家原住在山下,此番
明月不方便动用家里下人,碧荷就找了他来做帮手。
「好嘞,碧荷姐,我这就上去。」
黄小毛的武功学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稀松平常,不过爬个房梁越个院墙,
还是不在话下。
黄小毛在上面扔,碧荷就伸手揪住他们的腰带,倒提着放在地上,刚巧月光
照在一个和尚的脸上。
「小毛,你这是干什么?」明月惊诧的看着黄小毛,这孩子从上面下来,就
跪在自己跟前,也不说话,只是磕头,一会儿功夫,满面是泪!
「是呀,小毛,你倒是说话呀,出什么事了!」
黄小毛满腹心酸,看着月光下那张脸,羞愤耻辱梗在心头,塞了一团乱棉絮
似的!
「大小姐,我,我,我跟你讨个情?这人,这和尚,他,他……」
「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呀!」碧荷最见不得人说话吞吞吐吐,差点一脚踹过
去。
「他是我爹!」
黄小毛心一横,脑中一片空白。
「小毛生来命苦,是个和尚儿子。我娘原来是大户人家的丫头,后来被他
……被他……,后来,就有了我,人家也容不下我娘,把我娘赶了出来……」
明月听的唏嘘,暗忖这些和尚真是作孽。
「好啦,小毛别哭了,大丈夫原不论出身的,你既然有福气认得咱们家小姐,
早晚带契你出人头地,到时候,你娘脸上也光荣。别哭了,再哭,我可揍你了!
你说这个和尚是你爹,现在,你是个什么意,要我们放了他?」
「若说起他做的事,猪狗不如,我还想揍他呢!只是,只是,他,他总是我
爹,唉!」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碧荷,你先把他解开,扔香案下面去。有这三个,
也够用了!不过,小毛,你改日可要好生劝他改了罢,最好离了这,下次要再看
见他做坏事,定斩不饶!」
黄小毛又哭又笑的谢她,抢着扛起两个小沙弥,那个云净被碧荷提溜着。
明月坏坏的笑,偷偷的嘱咐碧荷,碧荷听得脸红。
「哎,黄小毛,上次车把式教你的鞭子,你学会了没有?」
「会了,会了,不管是马车,牛车,我都赶得来,就等着有一天能进府里,
给大小姐赶车呢!」
「荷丫头,我先把那太监引走,你们快着点送过去!」
明月轻咳一声,抢先往东南飞掠。
碧荷心里哀鸣,脸蛋有些热辣辣的,做张做智的呵斥黄小毛。
「既然学会了,就耍给我看看!」
「现在?」
「现在!把他们放这,对,往这抽!没吃饭啊?对,这边,再用点力气!」
黄小毛挥舞着马鞭子,听她指挥,把三个和尚抽的皮开肉绽,衣衫褴褛,越
抽越觉得奇怪,怎么这个小阿姐,脸越来越红?不过,碧荷姐脸红起来,可真好
看,比她凶巴巴的时候,好看多了!
「行了,行了,用这个,把他们那里扎起来!」
「那里?哪里呀?」
黄小毛接过几根细细的红绳,忽然看见,脸红红的小阿姐,温柔的伸出小脚,
狠狠地踩在一个和尚的胯间。
「就是这里?看明白了吗?」
黄小毛只觉胯下跟着疼,太可怕了,再不敢多问,接过小绳,飞快的把这几
个倒霉的大和尚的小和尚五花大绑。
金顺原本就着小菜,美滋滋的喝着酒。忽然听到窗外噗通两声,什么东西倒
在地上。出来一看,却是跟他一块出来的两个侍卫倒在地上,远处还有个黑影窜
出去。
「什么人?站住!」
他追了出去,却被那如鬼似魅的黑影带着绕了几个圈,最后追丢了人。金公
公生性贪财又胆小,心里一想,这事蹊跷呀,不管是人作乱还是鬼作祟,这庙呀,
都住不得了,明天还是搬去行宫吧!
金顺回到自己住的跨院,却发现火把通明,一群光澄澄的秃头等着他呢!
「方丈,只找到了云初师兄,那三个,各处都没看见人,现在单剩下这个院
子了!」一个黑瘦的和尚悄悄地在慈济的耳边嘀咕。
慈济就是当年福国寺的持,后来大佛寺建了起来,奉令执掌此处禅林。
「这是干什么呢?明火执仗的,怎么都到咱家这来了!」
「阿弥陀佛,见过公公,扰了公公清净实非得已。实不相瞒,小寺今日晚课,
少了三个子,故此,是来请教一下公公可曾见过!」慈济宣过佛号,耐心解释,
毕竟是天子近侍,没撕破脸,该礼敬还是要礼敬的。
「哟,请教还需要带这么多人?知道是请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拿贼呢!」
金顺眼皮挑了一挑,这都什么玩意啊,我还没问你们这起子秃头,我的人是
怎么倒的呢?
「你们来的倒巧了,方才,我这巡夜的侍卫被人暗算了,我倒要问问你这老
和尚,这是怎么说的?这到底是敕造的普济寺呀?还是黑店呀?眼瞅着万岁就要
来扬州了,先把万岁的侍卫放倒了,感情,你们这起子和尚,是要造反怎么的?」
慈济不知他是乱扣帽子,只道他查到了实情,心里乱跳,杀心大起,眼里透
出凶芒,这太监留不得了!
那黑瘦的和尚叫云空,觑到方丈眼色,大喝一声,「你这太监好没道理,我
家方丈恭恭敬敬的和解释,你反倒说咱们造反,敬神倒敬出鬼来了!咱们的人丢
了,见没见的,您老不过给个话,犯不着横眉竖目的!莫非其中有鬼不成?」
「你看那太监脸红的,就是有鬼!」
「师兄,闯进去,云净他们肯定在里头!」
「听说太监没了下稍,心里最狠,最爱玩弄漂亮的男孩,无心他们别是…
…」
乱七杂八的喊声里,金顺隐约听到几句,气的脸通红。
「好,好,我让你们进去,要是不到人,我定要禀告万岁,斩了你们这群
秃驴,封了这破庙。」
和尚们推推搡搡的进了门,金顺气的哆嗦站在院里,今日之辱,来日必报,
你们给我等着。
「在这里了!师兄你醒醒!」
「果然是这死太监干的!」
「这么欺负人,揍死他!」
金顺听着自己屋里的声响不对,心里浮现四个字,调虎离山,糟了,不知被
谁算计了。他脸色泛白,看着那群和尚抬出三个人来,破烂的僧衣遮不住淌血的
鞭痕,褪到大腿根的裤子,一嘟噜被红绳扎着的那物事……
这淫靡血腥的一幕,刺激满院子的和尚眼都红了,也不知谁先打头,都冲金
顺冲过去。
「日他娘咧,畜生……」
「打死你个龟孙,去死吧,狗太监……」
「阉狗,叫你欺负我师,叫你欺负我师……」
慈济冷眼站在一旁,看着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大太监蜷着身子,被踢的吐血,
心里暗爽,小子,多管闲事多吃屁,下辈子转世带好眼珠子,先找个好子,阿
弥陀佛,善哉善哉!
「持,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慈济忽的心里一凛,还真不能让这家伙就这么死了!要不还真麻烦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阿弥陀佛,先把这太监和那几个晕着的侍卫捆起来,
明天送到衙门去。佛门净地,菩萨看见血怕是要生气的!」
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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