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大像!”江晚摇摇头:“我怎么觉得,他是特意来看崔应元死了没有的呢,求救?这个事情,谁救他都是惹一身骚,没人愿意现在和他扯上任何的关系的!”
江晚沉吟了起来,封万里想了想,却是没有再说了。
这种动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江晚去想吧,他还是比较擅长用刀。
“对了,你去应付一下外面的军兵!”江晚突然抬起头来:“就按照我刚刚的说辞,好像陈唐说的是腾骧四卫的兵马过来了,我已经派人去宫里禀报这里的事情了,想来这些军兵很快就会退去!”
“这些军兵我倒是不担心!”封万里犹豫了一下:“我担心的是指挥使田大人那边的反应,这么大的事情,其中最应该派人来查看的是他,若是他派人来了,我该如何应对?”
“田尔耕不是傻子!”江晚笑了起来:“他若是稍微有点脑子,就应该立刻和崔应元划清界限,或许还能多保全自己一些日子,这个时候跳进这个火坑来,他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要给自己找点不自在吗?”
“放心!”江晚笑道:“这位陈大档头带回去的消息,咱们的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应该很快也会知道,没准现在这个时候,咱们的田指挥正和九千岁坐在一起,正等着陈大档头得到的消息呢……”
如果江晚能够看到东厂的大堂里的情形的话,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因为在东厂的大堂里,此刻的情形还真和他说的一样,魏忠贤和田尔耕,两人正铁青着脸,相对无语。
在大堂外面,几个东厂的档头和锦衣卫的人,仿佛被大堂里的气氛压制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陈大档头回来了!”
外面传来低低的通报声,魏忠贤轻轻抬起眼皮,看着陈唐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跪在他的面前。
“说!”
“崔应元宅邸已破,其从属死伤甚重,而他本人据说不知所踪……”
“据说?”魏忠贤嗯了一声:“据谁说?”
“江晚!”陈唐咬牙切齿的说道:“若不是孩儿机灵,险些回不来了,此人鼓动锦衣卫四个千户所同时作乱,其心机手段,颇为狠毒!”
“江晚么?”魏忠贤看了看田尔耕,喃喃自语道:“崔应元的安排,你知道吗?”
“知道一些,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大的胆子!”田尔耕脸色不比魏忠贤好看:“这当众一动手,无论输赢,他都死定了啊!”
“明知道要死,谁会不搏一搏!”魏忠贤缓缓地说道:“他这是替你挡灾啊,你得好好的谢谢他,若不是他今晚折腾这么大的动静出来,我估计这江晚今天晚上就得找到你那里去了!”
“这是陛下和咱们撕破脸了?”田尔耕恨恨地说道:“这是要逼反咱们啊!”
“你反反试试?”魏忠贤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这里胡说八道!”
田尔耕沉默下来,半响,才颇为沉重地开口道:“干爹,那孩儿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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