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我娘给我介绍的都是些什么媒人,上来就问我喜不喜欢孩子,成亲之后有何养育子女的打算;还有直言男方年纪大些,一问下来跟您年纪有的一比……”吴五莲坐上车之后,开始叨叨叨叨地没完。
“信口雌黄,你知我几岁?跟我有的一比,你娘就算得癔症也不会找这样的人家……”吴秉通火急攻心,只想喝水。
“您今年得有四十?哎,我记得您哪年不惑的来着?”
吴秉通一句都不想再跟她纠缠,一时心里想就算有一损俱损的风险,这样的姑娘是要进宫磨炼一番,才会收起棱角。
发火发到胸闷地透不过气,拉开车厢的侧帘向外透透气,吴五莲也有样学样,拉开另一侧的帘子,探出头向外看,不一会儿,叽叽喳喳在车外说着啥。
吴秉通本来不想搭理她,可吴五莲一直说个不停,“行了,行了!头缩回来,再说!”
“看那人!好大的力气!背上背的那是什么?”吴五莲把头收回一半,露着半张脸,空了一半小窗给吴秉通。
吴秉通又急又恼,又对自己的女儿毫无办法,“你挪开些,我亲自看。”
吴五莲一听这话,反而老老实实坐回车里,把位置留给父亲,车夫是先见到的那人,一直不敢停下细看,这时听车厢内如此,也就勒住马缓了缓。
“这一路的人,你说哪个?”
“背上有东西!好大的力气,在这土路上走,需要多大的力气?”吴五莲属实对父亲没有一丝界限感。
“背上背了一只豚的那个?”
“老爷,小的以为,豚岂有这么纤细,必是小鹿、麂子之类的东西。”车夫听吴秉通指麂为猪,实在没忍住,插了一句。
吴五莲在车里大笑不止,吴秉通没脾气,自言自语,又转向问车夫,“那人身长得有六尺,背着头鹿。哎,方才路过附近可是光禄寺?”
“正是,老爷。”
“那必是光禄寺的御厨了,也怪,好好地背头鹿做什么。”
“有那般体格,何须用车马?”吴五莲叹了口气,“长得好似还怪年轻。”
吴秉通把话听进去了,一边打探,“怎么,吾家小女喜这一号人?”
“为老不尊!”吴五莲再一次把头扭向一边,不一会儿又转回来,“若要论合适,有这般体格的人在身边,可以无需担心性命;若真是位御厨,又得以料理,加之刚才的样貌……”
吴秉通感兴趣,把耳朵凑过去听。
“属实比爹这样的干巴糟老头子要好上万倍!”吴五莲想到刚才那人背肉的样子,两颊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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