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这般说的。”吏员点点头。
“是何人?”楚南又问了一句,他不记得最近有邀请谁过来,大都是如魏续一般不请自来的。
“为首者是一红面汉,自称魏延。”吏员躬身道:“还有一年过五旬的老汉也在,还有……”
“快请!”楚南起身,不说他都差点忘了魏延这段时间要来,算算时日,当初南阳分别至今已有数月了,按理说早该到了,谁知一直拖到如今,他还以为魏延爽约了。
“喏!”吏员答应一声,躬身告退。
楚南整理了一下衣物,正了正衣冠,这才来到正堂,却见魏延带着妻子已经等在那里,二人身后,还有两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一人身躯雄武,好似一头垂暮的雄狮一般,在那里一站,自有一股威势,只是眉宇间有种被生活压垮的沧桑感,另一人虽然头发花白,面色却是颇为红润,看起来很精神,两人身后,还有一名病殃殃的少年。
少年头顶气运微薄,不像他人那般聚成云雾,反而如同薄雾一般,好似随时会散去,隐隐间,那雾气还泛着一丝黑色。
“嫂夫人病情可好些了?”稍稍打量一行人遍,楚南目光落在魏延的妻子李氏身上,微微颔首道。
“多亏了公子留下的良药,后来机缘巧合遇到了元化先生,得他妙手,内人病体康复了许多。”魏延对着楚南躬身道:“主公,魏延此来,乃是为昔日诺言,夫人能得痊愈,全赖主公,魏延愿为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文长言重了。”楚南伸手扶起魏延,目光看向一旁的清瘦老者笑道:“如此说来,这位便是那神医华佗先生?”
“老朽见过府君。”华佗微笑着向楚南颔首道:“神医之名,实不敢当,只是老朽见府君留下的药材着实神异,是以前来拜会府君。”
“好说,医家之神异,在下早想一睹,能见先生,实乃在下之幸。”楚南点点头,没想到魏延不但自己来了,还给自己带来一位神医。
医家虽不如儒道法兵,但也是流传至今的一脉,楚南也很好奇医家的手段。
华佗连道不敢。
楚南寒暄几句后,目光落向一旁的沧桑老者:“那这位是……”
“在下南阳黄忠,拜见府君,求府君怜悯,救我儿一命!”老汉说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拜倒在楚南身前。
“老将军不可如此!”楚南连忙上前将黄忠扶起,皱眉看向身边跟着黄忠一起跪倒那病恹恹的少年道:“这位便是令公子?”
“正是。”黄忠起身,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娘生他时难产而亡,好似自那时便落了病根,一直便是这副模样,某带他遍访名医,虽偶有好转,却也未能将其根治,这几年身子似乎越来越弱。”
“黄公子之病症已深入骨髓,药石难医,便是有府君提供的药材,怕也是难以回天,只是黄将军不愿放弃这一丝希望,得闻府君之能后,便执意前来,这一路上,若非老夫助其吊着性命,怕是已经……”华佗感叹着摇了摇头,这可怜天下父母心,正是感念这份父爱,同时也好奇楚南手段,他才跟众人一同前来徐州见楚南。
“在下也不敢保证,只能尽力!”楚南看着黄忠,肃容道。
黄忠的儿子,哪怕病殃殃的,其遗传基因也不差,也就是说天赋应该不差,气运强化目前只在妻子身上用过,这些将二代动辄百万的气运却也未必就对这病情有效,可能要进阶,那要消耗的气运就是天文数字了。
但黄忠啊。
楚南自然不想错过这位绝世猛将,若能通过其子将黄忠留在徐州,自然是最好的,但这种事儿不能直接提出来,就算黄忠因此答应了,那也只是报恩,这种挟恩图报虽然道理上没错,但却容易让人心中反感,可能等黄忠觉的恩还的差不多了,就会离开。
“多谢府君,府君肯出手便可!”黄忠连忙对着楚南一礼道。
“这样,诸位旅途劳顿,我先安排诸位住下,待我交代一些公务后,便与元化先生一同来看黄公子病情。”楚南对着黄忠笑道:“老将军以为如何?”
“听凭府君做主!”黄忠显然抱的希望不大,但对他来说,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救活儿子,他也不愿放弃。
楚南当即叫来几名吏员,安排众人就在这太守府安顿下来,而后招来吏员,简单的将事情吩咐一遍后,待众人安置妥当,将魏延招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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