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愣了愣,又笑:“她倒是个有本事的,能在她手里活下来,地位还高了,变成修书的了,假以时日,都能成为博士了。”
莺语不发一言。
昭月若有所思道:“人先看着,也不用杀了,说不定还有用,毕竟她的命本该攥在昭和手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笑的狐狸眼都看不见了,“记得陈雪前些日子道了喜,我觉着我们该出去了。”
莺语猛的抬头,灼灼的看着昭月:“殿下,我们终于……要出宫了么。”
这几个月,昭月敛住了风华,规规矩矩的待在青鸾宫,每日就是用膳、写字、看书,偶尔的娱乐活动就是在院子里瞧瞧雪,瞧瞧破败不堪的花。
而她除了出去拿月例银子,偶尔出宫见那人,几乎也没去过什么地方,因为更多的事情大多是陈雪着手去办的。
莺语很是惊喜,殿下终于要反击了。
昭和算个什么?
她的殿下已经与以前不同了!
昭月看她开心,自己也笑了,狐狸眼含着笑意:“是,我们……该出去了,这几个月的锋芒被本殿强行压下,我若再不出去,这个宫怕是都要忘了本殿这个人了,刚好,再过五六日就是年末了,年末祭礼以后就是除夕,这些日子足够了。”
鹿灼最终还是没有逃掉昭和的安排,还是做着一个兢兢业业的御前带刀侍卫。
午日当头,鹿灼还是在朱雀宫的大院里练着功,昭和专门找了一个习武师傅为他教学。
昭和偶尔也会搬个摇摇椅出来,看着他练别有一番趣味,纪寒也和以前一样,喜欢和鹿灼争宠,偶尔乐天也会过来,一起吃个晚膳。
五六日的时间就那么过去了,昭和似乎都快忘了佛光寺石头山里那边发生的事情了,但她知道,她没有忘,即使右臂伤口的痂已经脱落了。
日子越往后移,天气还是跟着冷了几分,停了一个月的雪还是来势汹汹般下了起来。
江河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冬日长青的松树上挂着沉甸甸的雪球儿,偶尔落下来,能把人直接给埋进雪里,乌篷船早已停运,该回家省亲的早就回去了。
宫内扫雪的男侍不停的端着扫帚扫雪,可这雪下的大,扫的速度完全赶不上下的速度,昭和大笔一挥,除了几个必要的通道,其他的地方就不必天天扫了,既能够保证必要的地方能够得到时时扫着,也能让这些个男侍偷个懒。
都快到年关了,也该让人歇会了。
礼部尚书、户部尚书也多次入宫和昭和商讨年末祭礼一事,昭和全权交给了他们,到了正式拜祭祖宗的时候,也没出什么错误。
时间就那么快速的过去了,除夕夜马上就要到了,昭和吩咐扇玉坊那边的人好好制几件衣裳,年年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件,她都穿烦了。
昭和看着嬷嬷们,道:“这件偏正红色的就给鹿哥儿做一件外袍,懂吧,和我差不多的那种。”
嬷嬷差点给她跪下了:“君上,这个……这个不符合规制啊,正红色本就是君上才能穿的,偏正红那也是贵君以上的主子才能穿,不行,不行。”
昭和眯起眼睛,定定的看着她:“行不行?”
嬷嬷咽了咽口水,咬牙道:“行。”
反正鹿哥儿早晚是君上的人,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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