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兮不敢看羌芜的眼睛,一个劲儿的求饶道:“君上饶命啊,饶命啊。”她又爬到羌芜面前,“羌芜姑姑,你替我向君上求求情吧,是奴错了,羌芜姑姑,奴再也不敢了,奴再也不敢了。”
羌芜眼睛红了一圈,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兮:“小兮,你告诉我,不是你,你告诉我。”
她本应该和弄琴关系最好,她和弄琴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可她从来和弄琴玩不到一块去,而小兮是她在宫中唯一能交心的人。
皇宫是权利最高的地方,在这里当最低等的奴婢也比外面的普通老百姓的地位要高,她们若是出去,谁人不要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姑姑”?
而就是这样,宫内人人自危,无人敢交心。
羌芜心都痛得要命,这是背叛!彻头彻尾的背叛,她摇着小兮:“为什么会是你?小兮?我那么信任你,我从未想过要怀疑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你不够好吗!”
小兮被她摇的脑袋发蒙,小脸苍白,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歇息底里道:“你对我是好!可那都是怜悯!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怜悯!你凭什么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尊敬?你凭什么是君上最信任的宫女!你明明就是个小宫女,为什么不自称奴婢,我嫉妒你,我恨毒了你!你越对我好我越觉得你恶心!”
她满脸厌恶的看着羌芜。
她与羌芜关系好是整个朱雀宫都知道的事情,她刚入朱雀宫的时候,也一直都是羌芜姑姑带着她的,她很感激她,大家也对她这个被羌芜姑姑护着的人很是尊敬。
可是时间长了,小兮十分嫉妒羌芜,她不能理解为什么羌芜是姑姑,而她只是一个被人呼来唤去的小宫女,她不甘心
所以看到羌芜喜欢在晚上的时候呆呆的望着天的时候就觉得她很傻,看到她还用笔写下来的时候更是觉得她蠢笨无比,这样的人怎能当君上身边的大宫女?
她偷了她的本子,看了几遍,她就记住了上面写的所有内容,只是没想到,君上会亲自处理此事,她被抓到了,当场抓住,就算是辩解,她也无法辩解。
小兮闭上眼睛,难受的吸气呼气。
羌芜怔怔的看着她,小兮现在不再是柔柔弱弱需要她保护的人,没想到她的心里藏了那么多的事情,可她从未与自己说过。
“小兮,你若是对我说这些,我定是知道你心里的这些委屈的,你不必做这样的事情,我会改正的,可你为什么什么也不说,压的那么深。”
小兮没有说话,她也没有求生的希望了,把心底的那些话说了出来她已经舒服多了。
羌芜跪在地上,给昭和磕头:“君上,小兮是初犯,罪不至死,此事也算是属下咎由自取,请君上从轻处置。”
昭和走下台,慢慢的扶起羌芜,淡淡道:“羌芜不是小宫女,她们四个对于我来说,就是我昭和的兄弟姐妹,羌芜他们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是我准许她们在我面前不用自称为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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