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芥也是闻声赶来。
看着床上昏迷的宋乾,脸色十分不好:“桦虎,你先让开,我给她把脉。”
桦虎道:“圣僧,不是说今天在扎一次针就彻底可以了么,怎么还晕过去了。”
元修把她拉开:“桦虎施主,先让我师傅看看,你别着急,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墨芥如玉的脸庞黑了不止一点,他又走到浴桶那里,闻了闻里面的味道,道:“多加了一味药,今日是说配的药,我不是说了这药不能多也不能少,否则会出大事么。”
墨芥第一次发脾气,整个屋子里的氛围都不一样了,这可把桦虎吓坏了,那这问题得多严重,她挠着头道:“今日是喜子换的药浴,我配的药,这是草本,应该没问题的。”
她把胸前的草本递给墨芥,墨芥说了,配药之前要留个底子,好供查看,她们也都照做了。
墨芥沉脸看着这个草本,道:“喜子有问题,去抓她,看一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辛辛苦苦救得人,可不能因为这一次而白费,“元修,去把白瓷瓶拿过来。”
元修有些迟疑:“师傅,那白瓷瓶可是救命的药,只有三颗了。”
墨芥沉声道:“快去。”
元修抿唇,没再说什么,跑过去拿东西了。
桦虎连忙喊人去抓喜子,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她屋内的东西都搬空了。
桦虎攥拳,凶狠到:“这个喜子是我们在路上救得人,她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们,后来她跟着我们生活了两年,我们觉得这人也可信,很多事情也交给了她,没想到她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圣僧,你先给将军看病,那人我现在带人去抓!”
墨芥把白瓷瓶里的药拿出来,给她嘴里塞了一颗,又灌了一口水,这才送服了进去。
“元修,去准备药材,重新泡药浴。”
“是。”
半刻钟后,宋乾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迷茫道:“圣僧,我不是还在泡药浴么,不对,方才我身上的针孔好痛,就像烈火灼烧般痛,再后来,再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墨芥道:“你被人算计了,药浴被人动了手脚,差一点,在差一点,你就进了鬼门关了。”
宋乾听完墨芥说的一席话,久久说不出话来,“那喜子向来老实,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墨芥把药浴煮好,淡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将军应该比我懂得这个道理,好了,进来吧,要重新施针,不过在施针之前,要把你身上全盔草的草药吸出来,那东西对我们这药浴刚好相克,放进去,药浴的功效便会改变,然后它就不再是药浴,而是毒药了。”
宋乾抬脚踏入浴桶,身上的灼热感更深了些,她闭上眼眸,一句痛都不说。
墨芥看她皱眉,道:“桦虎带人去抓去了,你不必忧心。”
他知道这全盔草要真正吸出来,常人就得受百倍的痛处,比挖掉皮肉还要痛,可是他知道,宋乾是不会说痛的,她是大将军,他也只能靠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宋乾道:“圣僧无需担心,这点痛宋乾还是忍得住的,只是心中多有寒心,毕竟那小崽子我也养了她几年,却被反咬一口,内心着实不好受。”
墨芥看到药浴的颜色变了变,快准狠的插了一针进到她的后背处,道:“吸气,吸气, 别紧张。”
宋乾吸了一口气,身子这才不再抖了。
过了一个时辰,桶里的药浴都变黑了,墨芥的手也酸痛了,他淡淡道:“好了,你的寒气已经被吸出来了,五年,这五年足够你做很多事了。”
宋乾深吸一口气,道:“圣僧,我一直没有问你,你想要什么,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墨芥低下头:“没什么。”
说罢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宋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墨芥身上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纪寒腿都蹲麻了,默默问道:“昭和,我们还要在这蹲多久啊。”
昭和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蹲到晚上吧,晚上就会出来了。”
纪寒:“……”
那为什么不到晚上才过来!现在才正午!
昭和倚在纪寒身上:“你别动,我先睡会。”
纪寒脸一黑,他就不该对昭和抱有太大的期望,是他错了。
入夜,晚风寒凉。
纪寒肩膀都酸了,昭和醒了过来,道:“什么时辰了?”纪寒:“不知道,但是天早就黑了。”
昭和戳了一下纪寒的脑袋:“那你不叫醒我,完了完了,不会错过了吧。”
昭和掀开瓦片,下面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贴在一起说话,声音不大,但刚好被昭和她们听到。
“那个东西放到乐天以前住的房间里。”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他现在又不在了。”
“也是哦,那我现在就搬过去。”
昭和眯起眼眸,那东西闪着金光,俨然就是她放出去的诱饵,她勾唇,鱼上钩了。
乐天的房门紧闭,她们二人打着油灯来到乐天门前,吱呀,打开门,就被里面的人当场抓住了。
“乐……乐天!”
“你不是去宫里了么,怎么在这里!”
乐天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我若不来,还真不知道你们有这么多坏心思,手里拿着什么。”
他们被人控制住了,手上的东西也被抢走了。
他们道:“乐天,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就当这事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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