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来,这世事相关,因果相报,还真是不爽啊。
李夔沉吟之时,老焦头声音还在继续。
“某等做下此案,便已想过,若是事情将来败露,却要该当如何应对。总之,某等既已做下此事,便是敢做敢当。李夔你若要向官府举报,某等亦是无话。毕竟苏姑娘大仇已报,而某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又无子无女,亦是再无牵挂了。”
老焦头平静地说出此话,李夔却是轻轻一笑。
“苏姑娘,老焦头,你二人可曾听说,所谓律法,不过人情罢了。你二人一个为父报仇,一个侠义相助,倒是佳高血压一件呢。若这等义事,还要严加惩处,那这大唐所订的律法,又岂非是非不分,反是褒恶贬善的恶法么?”
“李夔,你……”
李夔的目光,投向窗外遥远的地方:“这件事情,某之所以向你等询问,其实只是想要查明真相,却并无心思来追究你们的责任。毕竟,哪怕只从律法真相的角度来看,真正杀死校翃的,不是你们,而是其手下雷宏。所以你们这般计划,并不是真正造成他身亡的关键原因。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等再不可向任何人泄露出去。”
见李夔这般回答,老焦头与苏锦奴二人,面面相觑,彼此无言。
是啊,还能多说什么呢。
也许,一切皆在不言中吧。
不过,这时的李夔,却又向他们问了另一个问题。
“二位,此事既已揭过,你们将来却是有何打算?”
苏锦奴瞪着红肿的泪眼,低声道:“某乃卖艺杂耍之辈,本就是四海游零,居无定所,又何必多问。”
老焦头亦叹道:“某已年老,知复在人间尚有几年。现在宋府待不下去,某便去街面寻一杂役,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他又苦笑道:“本来呢,某秘密来此,是要与苏姑娘通风报信,告之那宋翃的死讯,顺便再与她就此作别。没想到,却在这里,被李夔你撞见了底细根由。也罢,小老在此,亦与你告个别吧。”
他一言说罢,向苏锦奴与李夔各作一揖,便欲转身离去。
这时,他却被李夔一语唤住。
“老焦头,你且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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