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林的车子在柏油路上蛇形着,呼呼的寒风拍打玻璃窗,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四十五分钟后,陶林在走廊里看到了焦急踱步的余子江——
看到陶林来了,他立刻迎上前去。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夏艺卓他只愿意见你,而且还要我们把声音记录给关掉,这样一来谁也听不到你们两个在审问室里说了什么。”余子江说。
“为了逼我们答应他的要求,甚至想问当着我们的面咬舌自尽。夏艺卓要是在局里受伤,肯定会引发一系列对警方很不利的流言蜚语。”他接着说。
“我怀疑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你独自进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唠唠叨叨地担忧就没停下来过。
“没事。”陶林仅仅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我就在隔壁监控室,虽然听不到你的声音,但是我能看懂你的眼神。”余子江继续认真地对陶林说。
“如果他想要威胁你,你就立刻停止谈话。要是还有更严重得不妥之处,我一定会进来帮你。”他说。
“夏艺卓只是一个病人,他能对我干什么?”陶林无奈地笑着,拍了拍余子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过度担心。
“但他背后有一个这么大的苍融,谁知道里面都养了些什么人。你可不能掉以轻心了。”余子江皱紧眉头。
“他手上的苍融不是这么用的,我和他打过好几次交道了,知道这个人是什么秉性。夏艺卓只想让华鑫纵火案的始作俑者付出代价,而不会伤其他人分毫。”陶林说。
说罢他转身,推开铁门走进了审问室。
在关上门的瞬间,陶林将手伸进口袋里,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长条形金属机器。
那其实是陶林提前藏进口袋里的录音笔,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这只录音笔的存在。
陶林摸索着,很快按下了录音启动键,最后像没事人似的,缓缓走想了夏艺卓。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冰冷的板凳上,手腕扣着手铐,在陶林的脚步声中慢慢抬起头来。
灯光照着他那张清冷英气的脸,鼻梁上的金属细框眼镜锃亮得能反射出光晕来。皮鞋“哒哒哒”地敲在审问室的地板上,清脆而又有节律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着。
气氛压抑得令人觉得背脊发凉。
“我听说,你为了单独见我,还想要当众咬舌自尽?”陶林冷笑了一声。
“R城警局害怕我死在审问室里,他们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夏艺卓说。
“如果我是余子江,就根本不会阻止你自尽。”陶林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不相信你会放着一肚子的话不说,留下华鑫酒店纵火案的遗憾直接结束生命。你就想吓住那几个领导罢了,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实际行动的。”他说罢歪了歪头。
“余子江是个遵守纪律而且心怀仁慈的好警官,所以他会被我想要当众自尽的行为震慑住。但你不会,因为你眼里已经能看到结果了。反正结果我都不会死,那么这过程中,我是怎么停下自尽行为的,你一点也不在乎。”夏艺卓低头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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