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声抬头,看到夏艺卓站在二楼的楼梯,面色阴沉地俯视着一楼玄关。
那个男人双手插兜,瞳孔里的压抑与锐利透过镜片直射过来,仿佛要把人灼穿。
换作是谁,都会在这个眼神里恍然愣神,甚至背脊微微打颤起来。
“怎么了?”关雨花转头,看向了夏艺卓。
“我想再喝一杯你冲的咖啡。”下一秒,夏艺卓切换了一个无比温柔的表情。
这种收放自如的情绪变化,让余子江背脊发凉。
“好,我这就来。”关雨花仰望这那个男人,最后点了点头。
接着她重新看向了余子江和陶林:“不好意思啊,那我先去忙了。”
“哎——”余子江根本叫不住她,就看到关雨花转身走了。
“你再怎么问,也得不到答案的。”陶林低声对余子江说道。
“夏艺卓在守一个我们都已经心知肚明的秘密,他最终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的,但他觉得现在还没有到时候。”陶林说罢,转身走出了门。
余子江皱紧了眉头,也跟着走了出去,于是两个人并排走向了停在别墅旁边的车子。
“你刚刚在问关雨花关于《天鹅湖》的事情,是发现什么了吗?”陶林问。
“对。”余子江立刻笃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手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芭蕾舞剧天鹅湖其实有19只天鹅在进行表演。舞台后方是三乘六的舞蹈方阵,还有一只天鹅在最前面领舞,而白天鹅和黑天鹅是一人分饰两角。”他说。
“十九个人……”陶林立刻紧皱起眉头。
“那第十九个人是关雨花。”余子江一边说一边扣上了安全带。
“你也知道,她手上的伤痕和我背后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身陷大火,皮肤不会成那个样子。”他说罢还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关雨花是案子唯一的目击证人,所以夏艺卓一直都在保护她。”陶林恍然大悟。
“他们结婚这么多年,感情稳定收入也高,关雨花正值女性生育的最佳时期,这个时候的女性生产对身体的危害最小,按理说他们应该会考虑要一个孩子。”余子江说罢顿了顿。
“可他们没有要孩子,这么大个家也没有请人帮忙打理。”
“他们之间可能没有爱情,更多的是相互合作的深厚情谊。家里不请保姆,也许是为了创造更加私密的谋划空间。”陶林说。
“你呢,我看你满脸阴沉地出来,夏艺卓是和你说什么了吗?”余子江没有着急启动车子,继续转头问道。
“关于人头的事儿,他给了我一些奇怪的提示,但他始终咬死不承认他和人头有关系。”陶林回答。
“提示?什么奇怪的提示?”余子江一惊。
“言下之意,就是划破徐贵蒲脸皮的工具不是刀子。”陶林简单地回答。
“不是刀子?那是什么东西?”余子江倒吸了一口气。
陶林摇了摇头,他暂时还没有想清楚夏艺卓的暗示是什么意思。
“先会局里再说吧。”余子江也跟着摇了摇头,看来夏艺卓的话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参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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