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110接到报警电话,说卢祺作品展览会上出事了,原本要揭幕的雕塑作品被一颗残破的头颅替换……”陈蕊快速说完一句话,然后狠狠地大喘了一口气,猫着腰把自己撑在膝盖上。
“头颅?是徐厚蒲被凶手割掉的头出现了!”陶林就站在余子江身边,把陈蕊的汇报听得一清二楚,他立刻反应了过来,凶手已经走出了他的下一步棋。
“会场上有很多媒体记者,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分所的治安管理支队已经赶过去了……但我看网络上的言论风向,好像就快要失控了。”陈蕊一边喘息着,一边焦急地汇报道。
“带上你的工具,然后叫上法医,我们立刻出警!”余子江的脸色一沉,快步往前走去,陶林则一直紧跟在他的身后。
“我之前推测过,有关华鑫酒店纵火案的新线索会跟随徐厚蒲的头颅一起出现,现在看来一切都错了!”陶林咬紧了唇。
“蓝泊KTV里出现徐厚蒲的尸体,社会上便开始言论肆起。接着在R北工大出现人手与举报信,社会上的言论再度升级,人们的关注点逐渐聚焦到十年前的纵火案上。这一次,徐厚蒲的头颅在卢祺的个人艺术展上出现,会场上有大大小小几十家媒体,这个案子的热度直接爆炸式地增长,华鑫酒店纵火案就彻底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社会言论的激烈程度一跃而起达到了顶峰……”陶林握紧了拳头。
“他不是要给警方提供线索,他是要直接利用民众的讨论浪潮直接给警方施压,在这种极度恐慌与不满的情况下,纵火案就必须重启调查。”
“用这种方式逼迫警方……我怎么觉得这方法熟悉呢?”余子江话里有话。
“当初我们被迫放走夏艺卓,也是社会言论施压,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看起来真的很想夏艺卓的手笔。”接着他自答道。
“顾不上那么多了,会场的观众很多,千万不能出现二次事故。”陶林最后说道。
一队人马迅速在警局停车场集结,车队的警铃拉响,匆匆往R城市中心的国际艺术馆赶去。
等他们到达现场时,附近分所的警力已经把现场控制了下来,舞台上的头颅被围上了警戒线,陈蕊与同事们立刻投入了工作中。
章韵还在回避期,跟着余子江来的是小刘法医。
这是刘泽周职业生涯中,第一次见到如此残忍的尸块,他看着推车上那颗脸皮溃烂的头颅,忍不住惊叹了好几声。
“卢祺呢?”余子江问。
“已经被安置在后台休息室了,所里的人正在里面安抚他们的情绪。”分所的同事回答余子江。
“你刚刚说【他们】?”陶林皱了皱眉头。
“卢祺的妻子也在展会现场,刚刚受了很大的惊吓,差点得把救护车给她叫过来。”同事说。
“马佳窈也在。”陶林立刻警觉了起来。
“带我去见见他们吧。”余子江点了点头。
“好。”同事便向前伸了伸手,走在前头给陶林和余子江带路。
推开一间休息室的木门,陶林第一眼就看到马佳窈面色苍白地瘫坐在沙发上,卢祺搂着她的肩膀,握紧了她的手,正轻声地安慰着妻子。
助理在身后焦头烂额地与合作伙伴打电话,解释今天展会上发生的荒唐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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