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尸体伤口特征看,凶手没用多少力气就杀死了徐厚蒲。从这方面看,它似乎能和这瓶红酒相互对应上——难道凶手真的不是夏艺卓,而是另一个力量弱小的人吗?”陶林继续想道。
“不不不……余子江说徐厚蒲生前没有吃安眠药,但是酒水明显已经被人喝过了。”陶林越思考,便越觉得案发现场的种种不合理。
“还是说……这瓶酒原本就不是为了徐厚蒲准备的?”陶林的脑海里有了更加大胆的想法。
“这么大剂量的安眠药是能要人命的。如果酒水本不是为徐厚蒲准备的,那么凶手原本到底想要杀谁?为什么那个需要被安眠药放倒的目标没有死,徐厚蒲却倒在了血泊中……”
太多诡异的想法占据了陶林的脑海,安眠药的出现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杯子里的酒到底是给谁准备的?是谁喝下了这有问题的酒水?那个人和华鑫酒店纵火案有什么关联……
“不行,现在的线索太乱了。”陶林最后有些苦难的挠了挠头。
光这么空想也不是办法,对于明天早上的到来,陶林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想要快点见到余子江,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第二天,陶林原本应该赶回学校上课的,结果他破天荒地给学校请了假,给学生安排了一节自习课,自己匆匆忙忙来到了警局。
学校批准了陶林的申请,毕竟他的理由合理又急迫——协助“1.17”蓝泊KTV无头男尸案侦办。
余子江当然很乐意陶林过来帮忙,昨晚他加班到很晚,有很多成果要和陶林分享。
陶林刚到,余子江就直接往他怀里塞了一份文件,
“自动贩卖机里的饮料是隔天进货的,我的人查了一下进货账单,发现十九号晚上自动贩卖机整好进了一次货。我想徐厚蒲的手臂就是在这个时候被运进去的。”余子江简要地概括了文件上的内容。
“十九号晚上……”陶林低头扶住了下巴。
“学校的监控录像里有什么线索吗?”
“你看看这个。”余子江说着,把笔记本电脑推到了陶林面前。
“十九号晚上八点半,运货的车辆进入校园,车牌号拍得非常清晰,队里已经有人去问过了,也顺利找到了货车司机。”他接着补充。
“司机是怎么说的?”陶林迫不及待地问。
他话音刚落,余子江利落地给他递来了一份笔录:“司机说他只负责运货进学校,卸货和放置货品的工作,是学校里的兼职员工负责的。”
“兼职员工……”陶林一下子皱紧了眉头。
这种临时工在出工时没有严格的登记流程,而且人员非常复杂——有的是学校里勤工俭学的学生,有的是大学城附近镇子进城打工的农民工。警方很难查到当时帮忙放置货品的人到底是谁。
“他从批发商手上运货上车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靠近货车?”陶林一边翻动笔录一边继续问道。
他猜测,如果凶手想借用货车,将徐厚蒲的手臂从外头带进学校里,就必然会想尽办法靠近这辆货车,将里头正常地货物替换出来。
“没有,司机说一切都很正常。”余子江摇了摇头,陶林听了,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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