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夏艺卓今晚能不能睡个好觉,反正我俩今晚得加班了。”陶林转身看向了余子江,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年前华鑫酒店纵火案,我们去找卷宗吧。”他说。
余子江点了点头,最后和陶林并肩往警局的地下档案室走去,陈年的卷宗都尘封在那里,连同里面的悲哀与生人勿近的秘密,一起锁进了冰冷的地底。
旋转手把,铁柜打开,余子江和陶林穿梭于此,把那已经要被遗忘的故事再次打开。
白纸黑字,行行带血……
十年前的五月十四日,一个有些燥热的夏夜,城中心的华鑫酒店大火肆起,起火点的位置较高,给救援队伍带来了很大的搜救困难。
等消防人员将火扑灭,在气压差的作用下压死的大门终于被奋力砸开,酒店的大堂已经被烧了个精光,大火肆虐过的角落里,蜷缩着无数体型弱小的焦尸。
那悲惨的景象曾轰动全国。
“逝世的十八个女孩都还只是初中生,她们都来自同一个舞蹈队,当时要在华鑫酒店的礼堂里参加表演。”余子江捧着文件,说罢叹了一口气。
“花一样的年纪啊!真是太可怜了。”他一边感慨,一边翻开文件的下一页,上面是十八个遇害女孩的名单。
“舞蹈队……表演……”陶林猛抬起头来,手上翻找资料的动作也跟着顿了顿。
“一群跳芭蕾舞的孩子,当时还要给大家表演《天鹅湖》呢,可惜一场大火,小天鹅们全部遇难了。”余子江补充。
“天鹅湖。”陶林心里一磕。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余子江觉得陶林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芭蕾舞剧夏艺卓和我提过很多次,就连R城剧院今年元宵节要上演的首幕也是这个舞剧,这么看来,他其实就是在向我暗示十年前的华鑫酒店纵火案。”陶林说。
余子江警觉地皱了皱眉头,又重新看向了手中的卷宗,这白纸黑字似乎变得更加诡异了。
陶林同样陷入了一阵沉思,《天鹅湖》仅仅暗指的是十年前那场夺去十八个花季少女生命的惨案,还是有别的深层含义呢?
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仿佛飘出臆想的旋律,那轻快又熟悉的钢琴曲,好似要把档案室此刻的寂静捅破,带着陶林去往更加神秘的深渊。
【这些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凝重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案子之所以闹得沸沸扬扬,除了因为受害者数量多、年龄小以外,还因为这个舞队里有一些富人家的孩子。”余子江翻动手上的卷宗继续开口说。
“贺扬的家庭条件不好,父亲欠了好大一笔钱,恰好他债主的女儿就在遇难者名单里,这被判断为贺扬的纵火动机。”他接着说道。
“欠债?高利贷吗?”陶林的神经被刺激了一下,赶紧斜着身子凑过去看一眼。
他和余子江前不久刚破了一桩涉及高利贷的案子,而那桩案子尚有在逃人员,所以他对此格外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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