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徐厚蒲患有老年心脏疾病,凶手勒住他脖子以后,挣扎和窒息导致他心脏反射性停止,进而最终死亡。勒颈只是死亡诱因,这也是他勒中很常见的死亡现象。”陶林很快接过了话。
“就是因为徐厚蒲患有心脏疾病,凶手这才不费力气杀掉了他。”余子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可……”陶林再一次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
他顺势抬起手,想象着自己手上有一条长长的围巾,然后把自己代入了凶手,把这围巾一圈一圈绕上受害者的脖子,突然一下用力勒紧它。
被束缚住了人绝望地挣扎着,手指不停抠扯着围巾上的绒毛线,可是他每挣扎一下,脖子上夺命的绳就会越勒越紧,直到濒死的人再也喘不上气,心脏跟着骤然停止……
“如果是我,我不会给目标任何逃走的可能,在这种头脑发热的情况下,我第一次勒紧围巾,就会用尽所有的力气。”陶林重新回过神,自言自语地呢喃起来。
睁眼闭眼之间,他的脑海里不断回闪过夏艺卓的脸庞,他高高在上,总有一种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的压迫气势,金色镜框下细长的眼睛,似乎永远都在俯视着别人。
“他为什么要留一手?”陶林的话小声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就在这时,余子江的电话铃声响了,急促的铃声将思绪暂时打断,余子江接起电话,便听到警员利落地汇报。
“余队,围巾的比对结果出来了,和死者身上的绒毛线是同一材质,而且化验数据高度一致,可以判断为同一条围巾。但围巾已经被清理过了,所以没有别的重大发现。”
“我知道了。”余子江压低了声音。
“围巾的化验结果能对上,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请夏艺卓到局里坐坐了。”他刚挂断电话,便小叹一口气对陶林说道。
“事不宜迟,就今晚上吧。”他说。
余子江做事一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今晚,一月十八日……”陶林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难道你今晚有什么需要请假的理由吗?”余子江上下打量了陶林一眼。
“没事,那就今晚吧。”他眉眼一下重新抬起,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辛苦你快点把报告交给我。”余子江抬眉对小刘法医说道,然后迅速走出了这间解剖室。
要想把夏艺卓带回局里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因为身份特殊,警方必须行动谨慎保密。
下午六点,余子江和陶林带着几个人前往苍融大厦,谁知道车子才开到广场,还没能穿过广场靠近大厦门口,就看到这宽阔的地方被铁栅栏围了起来,仰头往里看去,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哎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围了栅栏不让行人通行呢?”余子江满脸不解。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陶林一直低头刷着手机屏幕,上头的内容似乎对陶林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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