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看着我,想了半天说:“怎么参加?”
我说:“介绍三个人进来,三条枪,或者说一门山炮,或者是一台车。”
程立说:“这东西我还真能弄到,我认识一个亲戚,在京城外围,带着一个队,有五六十人,枪炮车都有。”
我一听,那是军阀吧!
我说了,他说,是,但是可以弄过来。
我心想,你特么的惹上这些人,找死,我也害怕,人家什么装备,而我们的是什么装备?
程立说:“我去游说,到时候你能让他们进去不?”
我说:“肯定。”
程立和我喝完酒分开,我有点哆嗦。
这货竟然玩得有点大。
程立这个我接触的得不多,但是热血喷张。
左小全接着架子车,我在后面走着,打鼓儿,走街过巷,依然是有机会就收人,他们也知道我在收人,做大事儿。
他们见到我都说,是干大事儿的人。
在胡同,钱大爷,八十多岁了,一个人生活,没事我就给带点东西过来,他叫我。
我过去坐下,给他一根烟,给他点上,说:“是不是想吃肉了?想喝酒了?下次我给您带来。”
钱大爷说:“总是让你破费,我还没钱给你。”
我说:“孝敬您的,不用钱。”
钱大爷看了左小全半天说:“你扶我进屋,他不能。”
左小全笑了一下,我扶着进屋,钱大爷坐下后说:“你把门插上。”
我把门插上,这是要拿货,钱大爷一个人生活,都靠邻居给口东西吃,能有什么呀!
这钱大爷告诉我,仓房里有锹和镐。
我拿进来,他让我刨屋里的地。
一米多深,一块石板,掀开后,我有点发懵,里面都是油布包着的东西,我掏出来,打开,竟然是枪,毛瑟枪,还有子弹,二十把,我都懵了。
钱大爷说:“还有一个箱子,拉出来。”
箱子拉出来了,打开,里面是金条,一箱子,非常的重。
钱大爷说:“拿去换你需要的东西,到上海换,你得找明白人,懂行的人,能搭上线的人。”
我都懵了,这钱大爷怎么知道这些的,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
我发懵。
钱大爷说:“六子,你这打鼓儿打得漂亮呀!这是情鼓儿,现在人都毛,没有人愿意打这情鼓儿,可是你打了,山响,你成了。”
打鼓儿的,很少打情鼓的,因为往往会被吞鼓,一无所获,赔上精力,赔上钱,最的赚的就是鼓儿的一个笑话。
那歪爷打的太监鼓儿,玩的就是一个情鼓,最后屁没落下,落下一个笑柄。
我这是意外,钱大爷一个人,每次来,就是顺手的事儿,带点东西,也没有几个钱儿。
我说:“钱大爷,这些东西我可扎不起。”
钱大爷说:“你已经付过账了,你用情义付的。”
我明白了,我说:“谢谢您。”
钱大爷说:“别说了,我知道你干的是正事,你请我吃顿饭,要酒要肉,让你徒弟跑着去买来,我饿了。”
我到外面,让左小全去买菜买酒。
左小全回来时,我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都恢复了,东西放在院子里,喝完酒就拉走。
我没有想到,打哑巴鼓儿,无形中也打了一个情鼓儿出来。
这种情况,在京城的打鼓儿界,也有成功的,一打就是几年,甚至了十几年,打得人家没了,东西就是你的了,很累人。
我这是意外之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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