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得弄一些东西,我捡最好的,给白蕊一个好一点的,住的地方。
一下花掉了一千多的大洋,一千多的大洋,那可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得最好的。
东西都亲自给送回来,白蕊和左小全在收拾院子。
白蕊看到家具,新的被子,窗帘,炊具……
小声说:“浪费。”
我说:“扎了一个好活儿。”
我给左小全三十大洋,说:“这是你的辛苦费。”
左小全当时都懵了,腿也哆嗦了,手也抖了,那个时候,一个人一个月上班,也就赚个七八块的大洋。
我说:“你也别造,给老妈买点东西,家里要添置的,也弄一些,攒点钱,娶个老婆。”
左小全点头。
左小全走后,我和白蕊收拾这个家,弄了到天黑,真的很不错,很漂亮。
和白蕊吃饭,她看着我说:“跟着你处处是惊喜。”
我说:“也有惊心吧?”
她笑起来。
我给左小全三十大洋,就是把左小全砸住了,我的徒弟,徒弟跟你混,混个乱七八糟的,自然就不尊重你,不敬着你,混好了,那就没说的了,将来真有个事儿,帮着跑腿传信儿的,也安全。
两天没有出鼓儿了,我在家里收拾院子,开了一块地儿,弄了花池子,让白蕊在家时有一个事忙。
我再出鼓儿,少小年就在边界的一棵大榆树下等着我了。
那榆林有上千年了,城里的人都叫神树,绑着红布条,有几千条了。
我过去,坐下,少小年给我烟,点上。
我问:“怎么跑这儿来找我了?“
少小年说:“你也不露面儿了,搬走了也不说一声,我也不知道你搬什么地方去了,就得在这儿找你。“
我说:“还没通知你呢,不得不搬了,白蕊的父亲整天的骂,那瞎眼于也是给骂走的。“
少小年说:“唉,家家这操行。“
看来少小年那边也不是太如意了。
少小年找我是问我,抵制外侵军的事情,刘星那边给了三万的经费,枪五只,人六个。
我说:“玩呢?三万?够干屁的?枪五只,人六个,耍呢?“
少小年说:“这就不错了。“
我说:“你当你的司令去,我还打我的哑巴鼓儿,挺好的。“
少小年说:“少年要有志,少年有云飞……“
我说:“滚,别恶心我。”
和我谈什么志向,鹏云之志,闹嘻哈了。
我站起来,来了一嗓子,“收——货了。”
少小年说:“你不是哑巴鼓吗?”
我没理他,左小全拉着架子车,满满的,看着像一条小毛驴儿一样。
这个徒弟我也是慢慢的认下来了,很不错,人品不错,而且也务实,没有那些虚的。
其实,抵制军的事儿,我一直在想着。
但是,柳小絮的死,我一直转不过来,人家把钱都给你们了,人家没钱治病了,你们一句话,不知道,就特么的完事了?
快中午了,我说:“把架子车送回去,去你家看看你母亲。”
左小全一愣,拉着架子车就走。
去左小全家,我买了礼物,还有酒菜的。
喝酒,左小全的母亲很慈祥,像我的母亲一样,想想不禁的掉下来了眼泪。
我母亲还好吗?父亲还好吗?
我不知道。
左小全有点发懵,我说没事,想家了。
那个家多空呀?我摸不着,看不到,只能是想,那世我还能回去吗?
胡八爷,胡老爷,我扎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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