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于说:“你说天会不会总是晴天?“
我一愣说:“那怎么可能呢?“
瞎眼于说:“知道就好,逢九必春呢,逢年必是节,逢六必是雨呀,在有半个月就是六了。“
瞎眼于所说的,这是按照卦象来讲的,我不懂,但是我听他的。
我说:“我明白了,是不是找一个人带您去外面玩一些日子呢?“
瞎眼于说:“你骂我?我瞎子,看不到风景,我的风景在心中,比任何人的都美。“
我比划他了一下,他说:“你比划我?“
我一激灵,你爷爷的,你能看到?
瞎眼于说:“以后动作别太大了,但凡行之有踪,动之有声呀!“
这老瞎子是太牛掰了。
喝完酒,我回去睡了。
早晨起来,我坐在台阶抽烟,瞎眼于说得没错呀,天晴得太久了,必会有大雨呀。
逢九必秋,遇六必雨呀!
这场雨来得肯定不小。
白蕊叫我吃饭,然后我们一起出门,出了胡同分开,她去学校教书,我去古道茶叶公司,也是商鼓会。
我让苗青通知各商鼓,明天开会。
我也要立会,看看他们的心思。
复杂呀,三十多人,都是商鼓连商。
最早的商鼓不经商,现在是商鼓相连。
最早的官鼓不做官,现在是官鼓相连。
算算市井鼓,打得到是平稳,如生活之响,如幸福之唱。
可是这官商之鼓,确实食人之地。
第二天,我和少小年去了晓市,我感觉有点怪,有一些货出得怪。
有些货叫价孟浪,和以前不一样,有一些货确实是超过了晓市的价格之外,而且很多,真品无疑,上品无疑,但是,撸货的人少。
而且,晓市的人,突然就多起来。
但是很少有人出手。
这事太奇怪了。
我和少小年去下一个晓市,依然是如此。
我感觉不对。
天亮,我和少小年去了酒馆。
喝酒,很少在早晨喝酒。
少小年说:“恐怕要出事,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这话一出,我冒汗了。
我心里很明白少小年要说的是什么。
如果是这样,恐怕这鼓儿应该是越打越烈了。
九点多,我回家,躺在床上就睡了。
很累,很累。
下午起来的,吃口饭就出去了,去雷虎的酒馆,我把他叫到了后院问了。
我问:“是不是要乱?“
雷虎想了半天说:“有可能。“
我说:“雷老虎,你别跟我玩这个。“
雷虎想了半天,到后院,半天回来,拿了一个包儿,放在我面前,跟我说:“拿着吧,剩下的事情就是你的了,我能不能活着再出现在这儿,能不能再和你喝酒,不一定了,不过我拿你是当了兄弟,真的兄弟。”
这话冒出来,你特么的耍我呢?
我脑瓜子,跟要爆炸了一样,“咣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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