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由检:大明第一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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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姑娘,你找错对象了(2/2)
    这套阵战之法,是他从一本残缺兵法书中所得,经过两三年的参详、推演和计算,方才搞清楚其中之奥妙。

    就算是大明军中一些擅长阵战之人,想要熟练应用,也需要他亲手指点一两个时辰,方能磕磕碰碰的摆出一个阵仗出来。

    这妇人……

    “等等,我说的这六十四个点,你得记清楚,千万不可勉强。”茅元仪正色说道:“否则,就只能我亲自出手,将对面那些小蟊贼镇杀当场。

    你要知道,我最不喜的便是打打杀杀……”

    “不就是后天八卦图么,我七八岁时就背的滚瓜烂熟,闭着眼睛就能将飞镖打进阵眼,不差分毫。”李三娘也正色说道:

    “难道,先生所画阵图,还有什么精妙变化?”

    茅元仪:“……”

    没有了,你可以去了。

    “变化还是有一些,不过,那都是困住对方后,想要镇杀或者困杀时,只需挪动几块木石之物。”茅元仪笑道。

    “好,那我去了。”

    李三娘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气息,转身走了。

    茅元仪摇头苦笑。

    江湖多奇人,古人诚不我欺也……

    ……

    于是,一盏茶工夫后。

    李三娘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浑身沾满污泥、草屑和砂石等,甚是狼狈,不过,苍白的脸上却露出一抹笑意。

    在摆布阵法之际,她慢慢体味,这才发现茅元仪教给她的“小八阵图”,果然妙用无穷,即便是她一个阵法外行,都可以随便推演出三五种厉害变化出来。

    不要说困住数十名贼匪。

    如果能有足够时间准备,一大堆破石头烂木头,再加上一些其他玩意,困住一两千北蛮铁骑似乎还真不在话下?

    不由得,她看向茅元仪的目光,自然柔和了不少。

    “这种阵法说起来玄之又玄,实际上,不过是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变化,将一小块地方的气息引导着流转起来,改变别人的视听触觉罢了。

    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

    我有个草包朋友就说过,这种东西,只要他愿意,人家分分钟就可以画出来一大堆法阵。

    而且,他还在我面前吹嘘,就连龙虎山天师的飞天符、遁地符、大乾坤挪移符什么的,他都能画出来,哈哈哈,那家伙比我还能吹!”

    李三娘:“……”

    这先生神神秘秘、深深浅浅、高高低低的,感觉一点都不靠谱,他那位什么草包朋友,估计更不靠谱吧?

    “阵仗摆好了,如何发动?”李三娘问道。

    对方被一颗‘霹雳子’吓破了胆,躲在残垣断壁以及树木山石后不敢露头,但以对方凶悍异常的秉性,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此刻已然开始想办法向这座破败小院落里摸过来。

    “已然发动了。”

    茅元仪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摆下第八颗石头时,法阵便已发动,要不然,那帮家伙早就冲进来了。”

    “啊?已经发动了?”

    李三娘这才吃了一惊。

    法阵玄妙,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一旦困住阵中,会不会移动那些阵眼上的石头、木桩等?”李三娘若有所思的问道。

    她熟知所谓的先天八卦、后天八卦、九宫图等“易学之法”,但仅仅用在武功上面,对阵法之学根本就一无所知,自然就有些疑惑。

    “无妨,就怕他们不动。”

    茅元仪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抬头看一眼星空,藏于袖中的左手掐算一阵,笑道:“后半夜有一场透雨,百姓人家后半年的口粮有着落了。”

    李三娘愕然半晌,张口结舌几下,终于没说话。

    读书人装腔作势的她见识过不少,但能如此清清脱俗的装腔作势者,眼前这位教书先生算得上首屈一指,简直过分。

    “来,趁着他们陆续走进阵中,说说你和二龙山的恩怨吧。”茅元仪略微有些遗憾的摸摸肚皮,苦笑道:

    “可惜了我的半锅小米粥,估计这会儿都糊了吧。”

    “我和二龙山本身没有任何恩怨,但二龙山的上一任头领,与我祖父却有血海深仇,所以,我几次潜入山寨,杀死他们二三十名江湖好手。

    为此,二龙山便开始针对我,发下帖子,想借助江湖人物之手将我击杀。

    哼,要不是上一次被一个死太监打了一掌,让我重伤难愈,区区一群草莽汉子我还没放在眼里!”

    李三娘讲述时,脸色难看,时不时的打一个冷战,应该是旧伤复发。

    “你被一名太监打伤,他使得什么招式,竟然如此霸道?”茅元仪对武学一知半解,不由得追问一句:“会不会是魏忠贤那老阉货?”

    话问出来后,茅元仪自己都笑了。

    魏忠贤应该是一位武学好手,不过,以他的地位,岂能受一个小小的二龙山指使、参与所谓的江湖仇杀……

    “不是魏阉,”李三娘叹一口气,苦笑道:“是一名姓曹的阉货,住在金陵皇宫,身份地位应该不高。

    但他的武功实在恐怖,隔着二三十步之遥,随手拍我一掌,便将我的武功废去一大半……”

    说起那位姓曹的“老阉货”,李三娘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惧意。

    冷不丁的,打一个冷战。

    茅元仪看在眼里,心中颇为疑惑,不禁皱眉问道:“这种大高手怎么会跟你结怨?而且,以人家的武学修为,岂能受一个小小的贼匪头子指使?

    其中必有缘故啊。”

    李三娘道:“他打我,跟二龙山没什么关系。”

    她从怀中摸出一只青瓷小瓶,从里面倒出一枚火红色药丸,张口吞入腹中后,缓了一阵子,这才继续苦笑着说道:

    “我听说当今皇帝是个草包,便一直伺机想要刺杀他。

    不料,却被人所利用,差点将小命丢在金陵皇宫。”

    “刺杀草包皇帝?”茅元仪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你笨啊,草包皇帝住在京师,金陵皇宫里不过是一些老宫人、老皇太妃们,你去刺杀谁?

    更何况,草包皇帝你打不过啊……”

    茅元仪想起草包皇帝,嘴角微微抽搐几下,继续说道:“我可是听说了,草包皇帝一掌便能拍倒一头牛,三拳两脚即可将一名武林高手打趴下。

    谁都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姑娘,你找错对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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