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你别急,此事要从长计议。”见他意气用事,钱老夫人也开口劝道。
“钱氏真的要和征远侯府的人搅和在一起,我也无所谓。”虞瑞文没听劝,怒气更甚。
袍袖一甩,看着就要拂袖而去。
“宣平侯,你别急,此事必然有些原委。”钱老夫人硬着头皮劝道,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看着又慈和了几分。
“两位都是长辈,这里也没什么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这件事情钱氏必然也是参合在里面的,宁氏带着一大帮子人从侧门进了我府上,宁氏的侄子从后门偷偷过来,我府上现在唯有我这个男主子,其他的都是女子,他们想干什么不言而喻吧!”
虞瑞文语气沉凝,听得出话语之中全是指责。
钱侍郎夫妻对望了一眼后,钱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女儿,耳根子软,有时候做事也是冲动不过脑子,但若说有什么真的坏心思,却是不能够,府里就贤婿一个男子,如果真的出了事情,她和熙儿也不会好,她就算不顾及自己也必然会顾及熙儿。”
这话说的有理,听起来也说得通。
虞瑞文沉默了下来,而后继续坚持道:“这件事情跟钱氏必然是有关系的。”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跟我女儿是有关系的,就怕我女儿她是被骗了,宁氏自小就跟我女儿交好,两个人又是表姐妹,未嫁之前就很亲近,嫁了之后又是同族中人,自是比一般人更亲近几分,只是宁氏……”
钱老夫人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宁氏自小就有心机,小的时候没少骗过我女儿,但凡我女儿有什么好的,她必是要来骗走一些,我当时也发现了,只是觉得这些都不值当什么,不过是一个金银首饰罢了,既然交好都不算什么。”
“当时我就对你说让女儿少跟她来往。”钱侍郎斥责道。
钱老夫人眼眶微红:“那个时候只是觉得都是女孩子家的小事,可如今……如今……早知现在我当初必不让她和宁氏交好。”
“宣平侯,此事就到此为至吧!宁氏和征远侯府的事情,牵扯到了齐王世子,这种事情谁牵扯进去都不得好处,我女儿这一次也算给了教训,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和宁氏交好,还会不会听宁氏的话。”
钱侍郎对虞瑞文交心的很,三言两语之间已经把事情全推在了宁氏身上。
被这夫妻两个你来我往的一说,虞瑞文的怒气看着就退下了许多,再不像方才那样梗着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
“那个姓习的婆子怎么办?”虞瑞文没好气的道。
“发买了吧!”钱老夫人沉默了一下道。
“杖毙!”虞瑞文没同意,“这么大的事情,连她的主子都被杖责了,她一个当奴才的还好好的,说得过去吗?况且有些话传说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
“那就杖毙。”钱老夫人顿了顿之后,点头同意。
“行,那就按岳父、岳母的意思,回去之后就杖毙。”虞瑞文对上面两老夫妻拱了拱手。
“回去之后杖毙?”钱侍郎看了一眼老妻,急忙问道。
“来来去去多个麻烦,就在我们府上吧,免得落人口实。”钱老夫人也劝。
“无碍,不过是处置一个奴才罢了,谁会非议我们宣平侯府。”虞瑞文不以为意的摇了摇手,“方才带过来是为了让岳父岳母审问,既然兵父岳母不愿意问,那就再回去杖毙,必竟是我们府上的下人。”
最后一句话,堵得钱侍郎夫妻无语可说。
两个人无奈只能同意。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虞瑞文也没多坐,拱手告辞。
“宣平侯稍等。”钱老夫人叫住了虞瑞文,“我一会到你们府上看看,可好?”
“老夫人若是得空,自是好的。”虞瑞文满口答应。
“就算再没空,也得过来看看,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个样子了。”钱老夫人叹息道,站起来颤微微的走了一步,钱侍郎急忙伸手扶住。
“老夫人!”虞瑞文也伸出手。
“宣平侯,我这个女儿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这一次给她点教训也是好的,只希望宣平侯能看在我们老夫妻的份上,让她有悔过的机会,熙儿还小,正是议亲的时候,更不能出半点差错。”钱老夫人语重心长的叮嘱。
“老夫人放心,我明白的。”虞瑞文烦燥的随口答道,又向老夫妻两个告辞一声,这才带着习嬷嬷离开。
回到侯府,让人架起习嬷嬷就打,府里的许多下人被赶过来观刑。
往日夫人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嬷嬷,要被杖毙,府里的下人心里惶惶,觉得这侯府的天要变了。
“父亲!”虞玉熙从人群后面走过来,盈盈的给虞瑞文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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