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范康才撤去结界,带着二女外出就餐,出门前还故意把床褥弄乱,让二女脸上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显得越发娇艳,范康则以面粉拭唇略显苍白。任何人见到都以为三人这是云收雨散,大战刚歇。
范康的谨慎并没有白费,天字号房周围确实有王帅安排下的盯梢之人,他们把所见一五一十的回禀,王帅闻之面露不屑。
第二日,三年一度的暗市准时举行。奉天商会一如既往,在拍卖会场中布置了天级防御结界,所有受邀嘉宾都需在大门口排队接受检验,得到信标才能进入会场。
验资得到的通行证只能换得一个信标,而邀请函能带五人入场。刘静观察到这一情况后忍不住笑道:“手持邀请函的无不是六人结伴而行,我们才区区三人,在这队伍中也算鹤立鸡群了。”
“放心,这张邀请函断不会被糟践。”候佩琴扫视了人群一眼,话中似有所指。
候佩琴话音刚落,就见王帅从人群中走出,身后还跟着一个面容俊朗,仪表堂堂的跟班。
王帅人未至爽朗的笑声已扑面而来:“贫道的脖子都等长了,所幸道友没迟到,还是及时来了。”
“道友何出此言?”范康明知道王帅必然借故接近却还是凑趣迎合,二女则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表演。
“还不是因为这个蠢笨的下人。”王帅指着身后之人不满的道:“这个蠢才,等邀请函送出去了才说有急需之物要竞拍,急切间又如何寻得另一张去。本想连夜找道友商量,却不意在天字号房外吃了个闭门羹,无奈只有出此下策,一早在此守候了。”
王帅的一番调侃让二女满面飞霞,范康则是面带不悦之色。
见范康喜怒都表露在面上,王帅更是轻视,口中却劝道:“人不风流枉少年,道友的行为既附和人伦也不干涉礼教,即便是大方的承认了又能如何呢。贫道非但不会取笑,反而要向道友道贺,如果你能保持这样的心性,将来斩杀第九条尸虫的时候必然会畅通无阻。”
范康近来被瓶颈所困,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王帅正要解释,排在他们身后的人却催促起来。原来邀请函检查已经轮到范康,排在前面的已经全部入场了。
无奈之下范康只能中止话题,上前递交了邀请函。
检查之人大大咧咧的接过贴子,以一根沾满了特制药水的棉花棒涂抹起邀请函的封皮背面。随着药水的渗入,红色封皮上慢慢显现出一缕缕黑色的丝线,最终这些丝线组成了一个“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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