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任性,是她常常要吃好的穿好的,爸妈不给买,她就在家闹腾,更是仗着爸妈宠爱,轻易不把他人看在眼里。
以至于双亲行差踏错,在前不久相继出事。
如果……如果她乖点,不乱要东西,今日的一切应该是不会发生的吧?
如果……如果她年前没闹腾,没把自个作进拘留室,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被退亲?
是不是现在已和定亲对象顺利结婚,不会住在这茅草屋里受冻?
年前崔如霞花钱雇小混混欲对舒颖不利,反被舒颖送进派出所,这事儿被她那位定亲对象得知,不等崔如霞拘留期满出来,对方的父母就托介绍人兼媒人坚决和崔家退亲。
因此,崔如霞现如今对她原本很不满意的亲事,也生出悔意,想着要是男方没退亲,她就算是失去父母庇佑,依旧可以做城里人。
换句话说,倘若崔如霞的爸妈工作如常,即便崔如霞会因蹲拘留室被退亲,她也是不会后悔的。
毕竟以崔如霞的脑回路,她有一对好父母做依仗,被退亲大不了另找,不是什么大事儿。
然,崔如霞只怕没想过,她的好爸妈在工作中犯错,一个现在人在采石场,一个调至一小县城上班,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即便没在年前惹事蹲进拘留室,原定亲对象凭什么就要守约将她娶进门?
难道就凭她的好脾气,或是凭她的好修养?
掌心磨破的水泡阵阵发疼,崔如霞吸了吸鼻子,一想到天亮又得去上工,瞬息间感觉掌心那被磨破的水泡愈发疼痛难忍,
这痛感使得她顾不得再去想过往种种,顾不得再哀叹她出了变数的命运,也就更顾不得再去惦记顾彦,惦记如何祸害舒颖,好嫁给顾大队长。
而关于崔如霞在农村插队过得如何,舒颖完全没有去想过,她日常除过前往学校上课,顺路接送三小只上小学,
就是在周末要么钻图书馆,要么跟着顾母学医和给顾彦诊治耳伤的那位老中医学习医术。
好吧,说起学习医术,其实不过是个借口,是舒颖为展露出她在中医术方面的能力,找的一个借口,一个合理的借口。
但舒颖却丝毫没有自大,她有认真听顾母和那位老中医教授给她的东西。
看到她学习能力、理解能力、动手能力方方面面皆非寻常人能比,就仿若特能吸水的海绵,你给她灌输多少知识,她都能及时吸收,并立时理解,融会贯通。
顾母和那位老中医无疑是震惊的,但在短暂震惊过后,都没少感叹舒颖是个学医天才,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医学知识,尽数传授给舒颖。
有这样两位“老师”教导,舒颖在顾彦又一次前去老中医那看诊,在这位老中医,她的老师面前,状似随口说出一个针灸法子,一个能够医治好顾大队长耳伤的针灸法子。
见老中医对她说的法子很重视,舒颖微笑着说她只是有这么个想法,只是一个建议,至于是否行得通,是否真能医治好顾大队长的耳伤,她最多有六七分把握。
实际上,舒颖在诊断过顾彦那只失聪的耳朵的第一时间,便已确定顾彦的耳伤为何迟迟不见好,已确定该如何下手为其医治。
针灸,对,仅用她来到这个世界前,跟着亲亲二哥学的那种特殊的针灸法子,就能帮顾大队长恢复听力。
可在这里,她是个初学者,是个学习中医术没多长时间的初学者,即便她有意流露出在中医方面的惊人天赋,也不能一下子就给人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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