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儿……”门外,胤承靠在门口,他知道朝阳故意激活情蛊,却不敢推门进去。
他们三人,注定如此。
他仇视着萧君泽,却又不忍朝阳随他受苦。
他昭告天下与朝阳的婚事,就是想看看,萧君泽是否同样深爱着朝阳,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大婚之日,若是萧君泽不来……
他就没有资格留住朝阳。
比起那奉天和权势,萧君泽还不是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他若不来,和自己又有何区别?
朝阳到底爱上他哪里!
“陛下……”见胤承的手指缝隙被血液浸染,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小太监吓得脸色惨白。
朝阳在忍受情蛊毒发的剧痛,胤承也在折磨他自己。
大概,三人都要疼一疼,才能体会什么叫刻骨铭心。
可笑地讽刺自己,胤承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全都退下。”
他就那么站在殿外,守着朝阳。
守着她毒发,陪她一起疼。
他多希望,此时此刻,能同样感受这种生不如死滋味的人,是他。
可惜,朝阳从未给过他机会。
她从一开始,就偏爱萧君泽。
“朝儿……”
胤承低沉着声音喊着朝阳的名字,这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啊。
可这束光却照在了别人身上。
……
阿朵珠寝宫。
“哗啦!”一声,阿朵珠失控的将所有摆件都摔在了地上,瓷器碎了一地。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声音尖锐到沙哑,阿朵珠摔在地上,呼吸急促。
胤承,居然昭告天下,要封朝阳为皇后!
柔然也已经易主,阿穆尔成了新的王上。
西域的兵马与木怀成对战三日,至今未分出胜负……
所有的一切,都对她越发不利!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若是她对胤承没有了利用价值,胤承不会多看她一眼。
不可以……
绝对不能让胤承娶朝阳为后!
“娘娘……那位宫里的婢女说,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小事儿。”
大宫女走了进来,沉声再次开口。“那朝阳自从进了皇宫,陛下并未留宿,可她不仅经常干呕,还……命人去太医署要过祛风寒和治疾症的药。”
阿朵珠呼吸不顺,怒意的看着婢女。“那又如何?”
“她只要了药物,不许太医煎煮,我们只当她是警惕,可后来我们在废物中发现了药渣,奴婢心细,仔细翻找,药渣没什么问题,可独独少了几味药,白术、茯苓、菟丝子……”
阿朵珠的脸色瞬间沉了一下,伸手扯住婢女的手腕。“你确定?”
柔然也是医药之乡,她自然知道这几种药都是用来做什么。
保胎?
朝阳是毒谷的人,医术高明,且心思细腻。
她保的是谁的胎?绝对不是陛下……
“确定。”婢女点头。
“呵……”阿朵珠扬了扬嘴角。“真是有意思的很,朝阳居然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件事陛下若是知道了……还会娶她?”
“想办法,让她露出马脚。”
……
麒麟节将至,大虞的百姓提前数日便开始欢庆。
皇宫更是热闹,与奉天的春节无异。
“娘娘,陛下旨意,邀您去参加今夜的庆典。”
朝阳的手指撑着脑袋,头疼的厉害。
情蛊动,孕吐腹痛,她无力应付太多。
自从知道朝阳对萧君泽的感情,胤承除了强迫她留在身边,并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甚至很少出现在她面前。
但朝阳知道,胤承总在殿外,一个人站在外面,与她隔着一扇门……
或许胤承性子阴狠,下手狠辣,可他从未伤过朝阳分毫,从来如此。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朝阳刚走出内院,就和阿朵珠碰了照面。
阿朵珠面色不善,显然是故意与朝阳偶遇。
“隐藏秘密在这宫中,是何滋味……”阿朵珠扬了扬嘴角,手指落在朝阳的肚子上。
“若是陛下知道了,这封后大典,还进行的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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