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妃说,她有一句诗不通其意。”
木怀臣伸手接过那信纸,面色渐渐凝重。
黄鹂乃是候鸟,深秋迁徙,春末归来。
这深秋便入了宫门,留恋皇宫屋檐的温暖,忘记了它本该是迁徙的鸟儿,这是暗讽裕亲王?
看来,朝阳猜到了什么。
裕亲王要沉不住气了。
“我要即刻入宫,你秘密前去皇城驻外的军营调人,不可打草惊蛇。”
奉天的天要变了。
驻外的木家军是他叔父木景炎的亲兵,木景炎虽然去世多年,可木家军一直被陛下信任,镇守皇城。
如今木家的大将是木怀臣的亲哥哥,他收到木怀臣的信件,定然会听。
但愿他们能及时赶到。
“木怀臣……”影卫脸色有些不好。“我去调兵,你自己入宫?”
他是木怀臣的影卫,不该在这种时候离开。
“你知道我除了你,谁都不信。”木怀臣紧张的看着影卫,冲他摇头。“我会保护好自己。”
“你若是出事,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影卫握着木怀臣的手微微有些收紧,他是木怀臣的影卫,他的命就是木怀臣的。
若是木怀臣出事,他万死不辞。
“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木怀臣笑了一下,整理官服,径直离开。
今夜,怕是关乎厉王党派的命运。
……
太后国丧,众朝臣都要前来跪送。
萧承恩的人都已经等在宫外,凡是与萧君泽一心之人,一个不留。
“今夜,这奉天就要易主了!”萧承恩冷声开口,此次,不成功便成仁。
他们要孤注一掷。
翊坤宫。
朝阳赶到的时候,后宫众嫔妃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有些身子弱的已经昏迷被拖走。
萧君泽跪在人群的最前面,他旁边跪着的居然是慕容灵。
皇宫无后,陛下不出面,但位分最高的嫔妃也不是慕容灵,她本无资格与萧君泽同跪。
可慕容灵如今跪在那,就是在警告后宫的所有嫔妃,她慕容灵与所有人都不同,她是有靠山的,就算是隆帝倒了,她的靠山也是太子,是新帝。
朝阳的呼吸凝滞了一下,慕容灵这般……就是再给萧君泽送毒药。
快步走近了些,朝阳原本想跪在两人之间,替萧君泽挡一下锋芒,可视线却落在了两人衣袖下偷偷牵着的手指上。
脚步突然僵住,朝阳也不清楚为什么心口突然闷疼的厉害,全身发麻。
萧君泽偏爱慕容灵,偏爱的如此扎眼,让人无法呼吸。
垂了下眼眸,朝阳默然的走到了萧君泽的另一侧,安静的跪着。
萧君泽似乎没想到朝阳会这么快赶来,微微蹙眉,竟下意识松开了慕容灵手。
心口有些收紧,萧君泽情绪不太好。“你来做什么?”
显然,他并不愿意把朝阳当做自己的王妃,也不愿意她来慕容灵面前‘宣示主权’。
“王爷,太后国丧,您亲自主持跪送,作为您的王妃,难道不该来吗?”朝阳心口有些发堵,满脑子都是萧君泽和慕容灵偷偷牵着的手。
他……就那么爱这个女人吗?
“还是说,王爷不打算让我这个王妃出面,想要与容妃送太后一程?”朝阳压低声音,不管萧君泽会不会生气,这是在给他最明显的警告。“陛下无皇后,难道这后宫如今是容妃当家了?”
这里是深宫,去世的是太后,不是陛下!
容不得他与后妃如此放肆!
慕容灵嫉恨的看了朝阳一眼,不甘心的起身,退到了后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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