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泽用力握紧双手,看着朝阳因为痛苦和疼痛佝偻着身子,却没有出手帮她。
“他到底在饭菜中放了什么?”萧君泽蹙眉。
“松针……”朝阳已经快要说不出话了,疼的额头全是汗水,终于忍不住摔在了地上。
“松针?”萧君泽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沈清洲……仗着自己权倾朝野,还真是够狠的。
朝阳已经没有了力气,蜷缩在马车里全身打滚。
那些针划着肠胃,生不如死。
“王爷,王府到了。”门外,管家来接萧君泽下马。
萧君泽看了朝阳一眼,蹙眉把人再次横抱了起来。
看在她抢着帮自己吃玉米松的份上,帮她一次。
朝阳疼的用力抓住萧君泽的衣服,眼泪浸透了他的外袍。
真的太疼了……
管家惊慌的跟在萧君泽身后,他们家王爷对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怎么回了趟丞相府,对王妃这般亲昵了?
难道丞相与王爷结盟了?
进了内殿,萧君泽嫌弃的将朝阳扔在床上。“本王去叫大夫。”
“别走……”朝阳满身是汗,冲萧君泽摇头。“不要去叫大夫,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王府中……有眼线。”
无论是丞相府的眼线,还是裕亲王府的眼线。
萧君泽蹙眉,难道让她自生自灭?
“王爷,该演的戏,您要演下去,今夜……就算您再厌恶朝阳,也要留在这里。”朝阳疼的蜷缩再床上,用力抓紧床单。
萧君泽明白朝阳的意思,可却真的有些厌恶朝阳。
“您睡床,朝阳……”朝阳强忍着从床上摔了下来,慢慢爬到角落里,抱紧自己。
发丝狼狈的有些凌乱,朝阳慢慢连吞咽都不敢了。
伤口真的太疼了。
萧君泽坐在床榻上,他想让朝阳自生自灭,可这个女人……太能忍了。
到底是怎样的生活环境,能让她对疼痛的忍耐力如此强大。
“你可别死了。”两人隔着床幔,萧君泽冷声说了一句。
听见朝阳没了动静,他的心居然有些收紧。
可萧君泽不承认……他会为了一颗棋子担心?怎么可能!
沈清洲这个老狐狸很难对付,他手中有权,有钱,有兵。他父皇在病危前曾经告诫过还是太子的他,隐忍,就算是再恨沈清洲也要视他为亚父,不能将恨意表现出来……
可他做不到,他如法忍受恨意在心底滋生和蔓延。
“只是松针而已,我可是连纸溺这种死刑都死不了的人啊……”朝阳的声音透着虚弱,还透着埋怨。
萧君泽蹙了蹙眉,知道朝阳是在怪他下了杀令。
可萧君泽好奇,她一个婢女,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才会对求生的欲望如此强烈。“只是松针而已?”
朝阳躲在角落里,将狼狈的自己用力抱紧。
扬了扬嘴角,在她漫长的人生中,松针算什么?“王爷可曾在寒冬的雪地里只穿单衣跪着冰针?当你起身时,你自己的血液已经和冰针凝结为一体,刺骨锥心,却偏偏死不了……”
那一次,她是为了萧君泽。
只因她听见有人要陷害萧君泽,用魅绣的手法替萧君泽传了密信。
所以,她被罚跪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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