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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程度,曹操无可奈何,只能召集了自己的幕僚,又把匆匆赶回江陵的奋武将军程昱叫上,共同商量曹军未来的进退之事。
曹操把那张本来已经“销毁”的陆绩来信展开放在桌案上请程昱先看,程昱皱眉看了片刻,摇头道:
“丞相相信徐元直吗?”
徐庶之前力保张允是忠臣,在曹仁刚回来的时候众人对他喊打喊杀。
可现在张允逃回来,已经被荆州军称为“江上苏武”,徐庶的名声也大涨,之前骂徐庶的人各个脸都被抽肿了。
程昱把徐庶的铮铮忠言和陆绩的泣血告书放在一起,曹操横看竖看,更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只能缓缓地摇摇头,坦诚地道:
“不信。当时我就不信这书信是陆绩所书,现在看看,嘿,果然如此。”
都是自己的幕僚,曹操自然没必要说假话。
徐庶又不是张郃,处理点不疼不痒的文书肯定尽心尽力,但投降之后接着奋力处置自己故主之事他是绝对做不出来。
他承认自己的性格弱点被敌人抓住,徐庶也好、所谓的陆绩也罢,就是利用这一点反复生事,酿成惨重后果,大大影响了曹军的团结。
程昱摇头微笑道:
“为何不是陆绩所书?回来的水军说,与关平并肩作战的是一个叫陆议的小将,此人正是陆绩的亲侄子。
我刚刚收到江东的消息,说长坂坡大战之后,关平便去了江东,还立刻得到了张昭的召见。”
“张昭!”
曹操拍案而起,浑浊的眼中满是凶狠的杀意。
“你说什么?张昭!”
程昱缓缓颔首:“不错,他们谈了什么不知道,但关平确实单独赴宴,没带诸葛亮同去!那,那人可以作证!”
张昭在江东名声着重,平素来往的都是儒雅文士、道德高人,若是接见诸葛亮的时候顺带见见关平能说得过去,但单独请一个刚刚被打的失魂落魄的武夫赴宴,这怎么可能!
陈琳也失声惊呼道:
“我听坊间传说,张子布有意投靠朝廷,难道都是假的?”
程昱阴恻恻的目光落在陈琳脸上,微笑道:
“自然是假的。”
“我现在终于明白一件事,为何张昭明明常说心向朝廷,这么多年一直寸功未建,还频频破坏丞相的好事。”
“他之前与周瑜离心之事都是做出来的,他才是江东叛贼的首领!
当年孙策死后,他们就已经开始暗中谋划。丞相,我等需要改变谋划,不能再信张昭的鬼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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