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长廊,走进了一处林荫小道。
道旁有着参天大树,枝叶繁茂,风过处,树叶沙沙作响。
偶尔有鸟儿从枝头飞过,绕在林间鸣叫不停,继而又远走高飞。
小道上也是做了文章,每一颗铺路的石子都仿佛精心挑选过后,才镶嵌在此处的,双脚踩在上面,就像被丫鬟伺候着按摩脚丫子。
舒服的很。
枝叶之间露出的斑驳光点,随着树枝的晃动,在小径上也在来回的变幻。
走在旁边的李成凤悠闲的给王予述说着,没一个能够看到的风景。
“那个地方叫做听涛亭,听得不是水中的波涛,而是前面那一片竹林林海的浪涛,只要风起的时候,总会有家族弟子去那个地方游玩。
哪怕是到现在都会有很多士子来此吟诗作对,更有不少名人提诗词与其上。”
王予远远看去,以竹林为核心,四周环列建筑,亭及依山欺负的长廊又利用了园外的水花,通过复廊上的漏窗渗透作用,沟通园子内外的山水,使得水面,池塘,假山,亭榭融为了一体。
“还有那个明道堂,看到了没有?假山旁边面阔三间的地方,那是前人取‘观听无邪,则道以明’的意思。”
堂在假山,古木掩映下,屋宇宏畅,庄严肃穆。
王予听得入神,看得也入神。
忽地,感觉到了什么,左手反手向后拍出一掌,随即又立刻缩回。
身形前进三丈,突兀的一停立刻转身。
说来只在电光石火,做来却似乎比这个更快。
在李成凤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予已经和再次扑上来的那人交手了三四招。
左手或指,或拳,随后有变化为掌。
刹那之间,极快的变化,让扑上来的人无论如何出招都是无功而返。
听不到两人交手的剧烈波动,只能见到一道道残影,飞快的出现,又飞快的消失不见。
来去已经过了十三招,李成凤才想起制止。
“寿仓长老,这是咱们李家的客人。”
王予交手几十招,也认出了这人是谁,正是那一次出现在破庙前的护道者。
当时老人还住上了自己的马车,切磋了一次武功,当然是只动嘴,没有动手。
他的小李飞刀,也是那个时候偷学而来的。
李成凤顿足哀声,却还是没能阻止这一场比武较技。
寿仓长老,双掌翻飞,掌影快速的一个连着一个,却都被王予用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的拦了下来。
忽地寿仓长老收手后退一丈,面色复杂的道:“果真少年天才,是老夫上次看走眼了。”
王予风轻云淡的收手笑道:“老人家说笑了,人的一生怎么可能被人看的穿,若都能一目了然,还需要奋斗干什么?”
寿仓长老木然而立,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原本还可以在马车内,指点武功的少年人,已经成长的比他高的太多了。
这才几年,仿佛就在昨日。
今早闭关出来知道王予消息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另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呢。
寿仓长老黯然道:“你不用宽慰我这个老头子,上一次在你那里得了点好处,闭关了一段时间,自以为进步已经很大了,却发现努力很重要,天赋更加重要。”
李成凤站在道旁更是话都不敢插一句,能开口提醒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他想低调,想着老人能够忘了他。
谁知老人感慨了一句之后,立刻就骂道:“亏得老夫上次做你护道者,原以为回来之后,能够在武学上多下点功夫,看看你们几个兄弟都成什么样子了?
老大一天到晚的想着女人,老二也是废在了女人手中,你刚刚怂恿着人家也去学你大哥养女人?是不是你也想养一个耍耍?”
王予摸了摸鼻子,得了,人家老人教训自家弟子,他可管不着。
等到老人教训的差不多了,李成凤才抬起头来。
“要不我也给你老人家找一个尝尝鲜?咱们苏州这一次可是来了不少侠女的,总有一位合乎你老的口味。”
寿仓长老眼睛一瞪,眉毛一挑,扬手道:“我打死你个混账玩意,老夫是那种人吗?你就不能悄悄的给我送一个?”
听了前半句王予黑没觉得什么,而到了后半句,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这个风气似乎是家传的,可不怪人家三兄弟在外面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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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涛亭。
小馆曲折,绿意四周,前后芭蕉掩映,竹柏交翠,风乍起,万杆摇空,滴翠云碧,沁人心扉。
那些小馆又叫“翠玲珑”。
李成凤就在此地接待王予,和王予打了一架的寿仓长老,则围着王予,问东问西。
祈求能够在得到一点机缘,让他再来一场顿悟。
“翠玲珑”是一排沿着湖边的建筑。
在他们欢饮的时候,旁边的其他小馆也没有空着。
托苏州少男少女们比武夺名次的便利,来此赏景,做个雅客的人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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