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护问这些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像上次那样,贻误军情,差些毁了大汉北伐之事,若是这样,下官恕难从命!”
李福很直接地表明他的立场,你可以提参战的事情,但你不能随意动大军的物资,如果再像上次那样给丞相下绊子,差点将攻破陇右的战果毁于一旦,那么就代表着李严彻底与大汉为敌。
看着眼前义正言辞的李福,李严点点头,原本这个时候他是要发作怒骂一顿,可他却忍住了,他清楚这群丞相府的属吏一个都不能惹,所以他就改变了方式来与李福对话。
“好,好!就如孙德所说,我上次贻误军机差些毁了北伐成果,这是我的错。可我身为先帝托孤重臣,大汉的武将,却要做那些文官才能做的事务。”
“史官将来要是记载我的事迹,我身为中都护,明明是个武将的职位,却一直都在干着文官的事情,这是身为武将的耻辱!奇耻大辱!”
“如果丞相想要拔除我,他大可以直接动手,益州人反对和抵制战争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连年战火,使得这里成了一方净土。”
“可那刘二牧在这里经营多年,最后弄了个四面受敌,先帝有雄心壮志,欲以此地为根基,效高祖故事北出中原,我李严看到了希望,愿以武将为先帝鞍前马后。”
“先帝驾崩,虽以我为尚书令,但我仍是武将,依然能够统领军队,可丞相为何将我调到宫禁为将,这不是我想要的啊!孙德,汝可明白?”
李严说得越来越激动,听得李福都有些动心,但他却并没有因为这等故事而乱了方寸,陈震曾经还说过,李严说话八分假二分真,撒谎都不会打草稿。
要知道陈震曾为川蜀旧吏,对于这里的人土风情、政治官僚特别熟悉,尤其是从刘璋时期转投刘备的那些人,孟达反复无常,法正恩怨分明,李严腹中鳞甲,张松过目不忘,黄权刚直不阿……
要说这里面文武双全的人,还是属李严一人,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政,但他早年的官职就是武将,文官只不过是他的虚衔。
“中都护,君说这些,下官表示感同身受,但下官不是丞相,这些话不应当对下官说,应当去对丞相说。”
很显然,李福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紧接着,尚方令忽然出现在李严的身后,两人齐刷刷地看向尚方令,只见其瞪着大眼睛满头雾水,不过还是先以大事为重。
“禀仆射,箭矢二十万支,兵器、攻城器械都在尚方府外,还请君验收。”
“嗯?!这么快!”李福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喜,然后便站起身来跟着尚方令走了出去,“中都护若是执意如此,下官不拦着,但这一切皆归咎于中都护自己。”
说罢,李福便快步走出府门,只留下李严一人在这里沉思。
“唔……说了这么多,还是无用处,这个李福啊,死板归死板,但他的头脑灵活可非常人能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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