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越说越激动,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攥拳,身体被气得微微颤抖,他的年龄已经大了,这是曹叡即位以来,他第一次作为长辈训斥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侄儿。
“………”他呆滞得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只能直挺挺地站在帅案前一动不动,这是曹真第一次作为长辈来训斥自己,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他训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曹真为什么要这样训斥自己?!
“唔——若陛下执意如此,臣不再继续劝说下去!但君命臣上阵担任统帅,臣不会含糊,请陛下明白一点,此战大魏重则失去河西凉州半部领土的控制权,轻则不获而走。”
话里,曹真没有说最严重的后果,如果他一意孤行,执意继续打下去,那么雍州的那些关西大族只会越来越厌恶朝廷,直到彻底分崩离析,到那时自己当初做出的所有努力将会付诸东流。
说罢,他甩着袖子离开了这里。
被留在军帐内的曹叡此刻陷入了迷茫,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他是在训斥自己的长辈吗?曹真说的话是真的吗?朝堂上那些大臣说关西大族不可用,是准确的吗?
他陷入了迷茫,自己做出的决断,到底是什么……
………
离开军帐的曹真怒火渐消,他逐渐明白了曹叡的心思,这个曾经在他眼里的小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稚嫩,甚至还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力,只是他的想法有些太不成熟,需要他人指引。
“大司马!”忽然,郭淮从曹真的身后跑了过来,但看他的表情和脸色有些急促,“大司马请留步!”
“伯济,何事能让汝这等惊慌?”曹真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郭淮,他可能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莫不是攻打略阳的事情,老夫对于此事无能为力。”
“唉!大司马,陛下这是怎么了?先是搞这么一出,又是命凉州军倾巢出动向南安发动全面进攻,这样的话,河西鲜卑秃发寿阗必会来攻啊!”
“先前陛下派人送信,让我安排雍州半数兵马监视拓跋部,虽然如此,但……前线兵马不够用……”郭淮说着说着,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曹叡的战略能糊涂成这个模样!
听完这番话,曹真一愣,什么?!陛下让你把雍州半数兵马安排在监视拓拔部上了?!
“这……这个竖子!若是这样,不光前线兵马不够用,甚至还有可能面临战场混乱的问题!陛下这么做,无异于是在给拓跋力微施压!”
现在的部署已经完全因为曹叡的部署而打乱,而那个司马懿!他为什么不及时劝阻曹叡!
“随老夫回去!现在更改部署还来得及!快!这个该死的司马懿,不劝陛下反而放纵陛下,这是要祸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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