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
“哎……”老夫人叹了口气,她抬着那昏黄的双眼看向眼前的李昭,“昭弟,今日之事,老身不怪汝。”
李昭刚要松口气, 但却被另一句话给堵了过去。
“但李权此子,必须惩,而且是重惩!”她的目光由平淡转为肃杀,那口气也从平和变成凛冽,“险些在众宾客面前毁我李家之名,当罚!”
这时……
扑通——
李昭无力地跪了下来,他伏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他的嫂子,李权刚刚及冠,还未入世俗不懂得险恶,请她饶了李权一次,下次他保证李权不会再犯了。
“嫂嫂,弟方才已将此子重罚一顿,彼已知错,还望嫂嫂能放手开恩啊!!!”
“昭弟,这并非是一次之事,此子若不严加惩治,日后恐生大错!”
见老夫人的态度颇为强硬,坐在一旁的李休这时便笑眯眯地向母亲开口求情道:
“阿母,儿又不是不了解权弟,此子少年顽劣,又经那王氏怂恿教化,但彼毕竟是我李家子弟,还是不罚的好。
不过,这是碍于叔父情面,要是别人胆敢如此,儿绝不会在阿母面前为其求情。
而权弟今日险些又害我李家之名,不罚可以,儿有一请,望阿母与叔父能够应允下来。”
李休这番话,让跪在地上的李昭忽然感觉这件事情有了转机,遂当即应下李休还没有开口的请求,只要能让他的儿子不被罚。
“侄儿,为叔应下,为叔应下此事!是何要求,为叔都能应允下来!”
“……既然汝叔应下,那为母倒要听听汝之请求。”老夫人就坡下驴,与李休相互照应,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
紧接着,李休站起身来走到李昭面前将其搀扶起来,他的身体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轻了许多,一摸他的臂膀,与五年前居然瘦了一大圈。
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庞,瘦了,的确是瘦了,刚才他居然没有仔细看,看来他这个叔父在自己没有在家的时候,确实是兢兢业业地办着家事。
“叔父且起身,此事不过小事尔。”
“究竟何事?孝然速速道来!”
“叔父,权弟当值及冠之年,青年正盛,不如随我从军磨练一番,如何?”
“这……从军……”
“叔父也可不答应,但这也是能让权弟的性格二次改变的机会。”
“性格…改变……唔——好!为叔答应汝!”
“那好,此事便由叔父亲自告知,明日正午,权弟便随我前去军营。”
李权待在这个家里,除了惹祸还是惹祸,刚才从母亲口中得知,这个逆子居然还有偷看民女沐浴之事!真是太可恶了。
所以,李休清楚,想要改变李权的性格与偏见,那就只有让其从军,懂得什么叫团结一心、家国忠诚的道理,才能在本质上改变他的性格。
在儒家的那套法则里,曾出现过善恶论的问题:孟子主张人本善论,认为人从呱呱坠地开始,就是善良的;荀子却认为人本恶论,认为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凶恶的。
当然,不管谁对谁错,在李休眼里,既然他的性格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那么就应该用最有效的方法去对症下药,而不是盲目顺从。
“阿母,此事就交给我,不必担忧。”
“嗯。”
老夫人的表情很平淡,但李昭却很感激,幸亏自己没做出那种事情,不然的话估计他能把自己给大卸八块。
这次出征,他听说李休结交了不少朝中高官大将,在一定程度上,是对李家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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