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扑通——
“阿父因何打儿!?”
趴在地上的李权捂着被打得红肿的右脸可怜巴巴地叫道。
而李昭操起七尺长的木棍早就想暴揍这个不孝子了,碍于嫂嫂的情面,否则他今天在晚宴上就大打出手了。
“打汝?乃公打得就是汝!”
“汝以为身为乃公之子,日后便是家主矣?嗯?!”
“汝以为每日听着尔阿母之言,日后家主之位便是尔矣?!”
要不是因为他的母亲在两年前因恶疾去世,这个时候王氏应该在李昭面前哭哭啼啼为自己的儿子求情。
自王氏去世后,李权在家里的地位简直是一落千丈, 一提到有关家主的位置,李昭就会冷眼相待,根本不叼他。
有的时候,李昭都想当着嫂嫂的面暴揍他一顿,但总是被她劝阻,今天晚上李权如此愚蠢至极的行为,让李昭彻底爆发,这小子再不打, 日后岂不是要翻天?
“阿父!儿这都是为阿父着想啊!”
“为乃公着想?啊?!若今日尔将此事道出,乃公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呜~阿父,那李休不过立一小功尔!更何况,方才阿父也听到……”
“听到个屁!李权,逆子!乃公今日便告诉于汝,此位不属于任何人,只属孝然!”
“呜呜呜……阿母,阿母啊……呜呜呜!!”
“还哭!今日不将尔打个皮开肉绽,汝就不知道什么是人情世故!!!”
啪——
啪——
啪——
不知何时,李府每隔一段日子就会传出狼嚎般的歌声,那声音,那力度,简直让人“流连忘返”。
晚宴过后,李休负责送别那些宾客,到了门前,只见周围的这些家仆都低着头,满脸阴沉。
“孝然, 今日便陪陪令堂罢,也许久未见,多尽尽孝心,这些日子有空回家看看,老夫与丞相打个报告即可。”
“嗯,文长公有心矣,近期陪好阿母,待数日后便归队,莫忘告知兄长,也让其常来,阿母已许久未见彼矣。”
魏延点点头,然后摆了摆手让他站住,自己则是摇摇晃晃地朝着府外走去,嘴上还唱着不知道是哪里的小调。
“哎……”李休这时转身走向正堂,但却隐隐约约听到了不远处的叫骂声,“嗯?谁在鬼哭狼嚎?”
左右家仆听到李休这番话,低下的头更低了,甚至都看不清他们的面庞表情究竟是怎样的。
自从李休从军以来,家中的事情都是由叔父亲自操办,并且办得十分利落,一点都不让老夫人操心。
但就是他这个儿子,极其不让人省心, 没事带两三个狐朋狗友出府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李府未来继承人似的。
因此,他没少被李昭叫骂,但奈何老夫人劝阻,这手一直都没有狠心打在李权的身上。
而今日是何等场合,居然把这件事情搬到台面上,当着诸多宾客让他爹下不来台,也让身为家中大姐大的老夫人更为难堪,这是要造反吗!?
“哇~~阿父!儿不会就此罢休的!救命,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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