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胃口在不知不觉中被张郃的话给吊了起来,他们很好奇,是哪一点是郭淮刚才没有提到的呢?
而听到他这番话的曹真也不禁饶有兴趣地竖起耳朵,双眼间紧盯张郃,想要看看他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样的。
紧接着,张郃将腰间佩刀解下放在案上,而后又把头盔摘下与刀放在同处,自己则是走在中间过道上开始分析道:
“伯济此言说得不错,蜀贼长期占据陇右三郡,必会成为我大魏之眼中钉,欲拔出此根铁钉,易哉?
因此,此举断然不可行,这只会使蜀贼更为猖狂,陇右反复拉锯将会越发强烈,直至无法平衡为止。
最坏结果,当属两败俱伤;最有利的结果,当属双方“自损八百,伤敌一千”,因此无论用那种方法,于我等皆不利。
那该当如何?或许有人言道:借助鲜卑之力,用彼众之骑由北向南进军,与我大魏两方夹击,如何可能?”
众人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的精光在这一刻变得无神,甚至一度丧失了魂魄。
而坐在案前的曹真也很赞成这个说法,如果出兵夺回陇右三郡,可对方依旧以死反扑该怎么办?
打仗打的不是纯粹的血肉,是兵法智谋的角逐。若认为战争是杀人的产物,那只能说明他是个蠢才。
所以,这些人要想的不止是收回陇右三郡,而且还要思考他们该如何收服陇右三郡,且伤亡能降到最低。
“儁乂有何计策,且说上一说罢!”
听曹真起哄,这些将领们也都纷纷随着他的声音向张郃高呼,如果这样打不行,那该怎么打?
但这要是孙权,他可不会去管那么多事情,只要是能把城池夺回来的招数,他是不会放弃的。
“我意:请奏陛下与河西鲜卑、拓跋鲜卑建立联系,若能与其友好,大魏与凉州尚可互通有无,如若不然……诸君心中自知。”
当然了,答案终究还是回到实际上来,天水被夺,凉州如果想要向朝廷传达消息就只有从阴山道快马赶向太原了。
而拓跋鲜卑部的驻地就在阴山北部,河西鲜卑在西北部不足三百里,若要开战,河西鲜卑必会增援。
“若此事成……”
还没等张郃继续说下去,忽然府衙外传来颇为压抑且不自在的声音,那正是曹叡的贴身宦官黄越所喊。
“圣驾至此,众将速来跪驾!”
此话由府衙院外传至府衙门内,曹真瞬间从疲惫的状态当中清醒过来,他貌似忘掉曹叡要亲临此地的事情了。
众将没有过多耽搁,趁着灯火通明,他们纷纷让出道路给曹真与张郃率先前行,主次尊卑绝对不能差。
腾腾腾——
曹真与张郃走在最前面,经过各个灯柱都有种别样的心情——那是紧张且混乱的心情。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曹叡,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曹叡,这场仗为什么打得这么惨烈且一败涂地?
“末将等,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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