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内,雍凉地区战乱平息,诸葛亮在得知四地战事全部结束并击退魏军各部的消息后,他写下了一宗班师的奏表。
此番作战,相比较之下,汉军实力在这几年突飞猛进,但还是与魏军战斗力相差甚远。
天苍苍,野茫茫。
从街亭退出的张郃行进在撤往陈仓的途中不禁感慨万千。
环顾四周,那青葱树林之中卷起千层狂沙,仰头望向这炽热烈阳,灼烧得他额头发红,那豆大的汗珠正如雨水般由脸颊缓缓滑落。
踢踏踢踏——
一路上,马儿轻踏四蹄,全然没有了在战场时肆意驰骋冲杀的激情,因为它们也知道,自己战败了。
其实若说败,也算不上败,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削弱了汉军主力部队的战斗力,最起码在三年内,诸葛亮不会率军再度北伐。
“哎……”
坐镇中军之中的张郃长吁短叹,在他的眼里,这场仗本应该是属于他的荣耀,却没曾想过会成为他人生的“滑铁卢”。
想当年自己主动进攻打过的仗,那可真是鲜有败绩。
而如今亲自统军,这正是大显身手的时刻,借着街亭的战事来成就他一生中最后的荣耀,结果却惜败于此。
可叹,可叹!
再想想街亭之战的每天经过,汉军多用弓箭弩射,而少檑木炮石用于反攻。
可以想到,是他们进攻次数已经不足以让敌军准备足够多的檑木炮石。
如果每日进攻轮次减少,对方完全可以有充裕的时间制作守营器械。
要真是那样,恐怕在这场交手当中,他们的伤亡将会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簌簌——
热浪滚滚,狂沙卷地,一股萧瑟、肃杀的狂风正向他们袭来,这或许是他们心中现在的写照,就是这样的不尽人意。
…………
此时,撤回陈仓城的曹真这时率领一大队将领走进陈仓府衙,看到守将郝昭正在此处等候多时,曹真的心情瞬间变了好多。
“大魏有伯道之将,何愁边疆不稳哉?”他看向眼前向自己致以军礼的郝昭,脸上强迫挤出了些许笑容,“哈哈,伯道免礼!”
踏踏踏——
众将的脚步声沉重而夹杂着郁闷,站在右侧一旁的郝昭也是刚刚知道右将军在街亭战事失利的消息,他们如此这般烦闷忧郁,倒也情有可原。
踏踏——
只听曹真那颇有气势的脚步声越发沉重,甚至每一步都代表了他此刻千变万化的心情。
哗啦啦——
众人左右站定,曹真也走到案前,他的眼神此刻与刚刚同郝昭说话时的眼神截然不同——犀利而又深邃。
他的左手把腰间佩剑缓缓解下,右手则是扶着战袍角处向后一振,然后缓缓落座面向众将。
放置在书案周围燃着的蜡烛,油蜡上面的火光忽明忽暗,但曹真坐在此处的一瞬间,灯火顿时变得透亮。
“………”曹真坐在案前,那双犀利的眼睛从左到右缓缓扫视,直到锁定在距离他最近的费曜,“费将军,右将军此刻何处?”
听到叫到自己的费曜,他没有过多犹豫,应声挪步上前向曹真抱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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