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然,就凭我等兵力要与那参军合流,姑且不说能否顺利兵合一处,就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等想也是白搭啊!”
“大哥,既然小弟在丞相面前夸下海口,那我等就要认真紧张些完成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李休盯着眼前这位被他称之为“大哥”的罗羽很是严肃地说道,“倘若我等与王平将军顺利汇合并拖住张郃一个月,或许这十天我等会全军覆没,但能以小代价换取丞相北伐大胜利,诸君认为值或不值?”
虽然帐内这群人很想反驳李休那冒险的策略,但是他已经向丞相请命去街亭支援马谡,这件事情就不可能再去改变。
身为李休兄长的罗羽无可奈何地缓缓叹息,自己清楚已经劝不住这个弟弟,那何不如赌上一把?
“既如此,那为兄就陪你闯上一闯鬼门关,记着你要是活下来了,逢年为兄忌日要给我烧些香火钱。”罗羽见自己这个表弟去意已决,身为兄长的他自当勇猛精进敢为人先,若是自己战死沙场,也别忘了给他烧些钱。
说罢,李休脸色沉默,整座营帐顿然化为他记忆中的“家”,想当初罗羽与李休兄弟二人共投军旅,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吃穿、一起打仗,真到最关键的时刻还是自家兄弟能够成为自己的靠山。
“传我军令,出兵!”
刹那间,他猛地从记忆中的温馨挣脱出来,自己清楚不应该再被束缚在这样的过往沉浮。
无论是古代的李休还是现代的李休,他只记得自己只不过是万千人中的“幸运儿”,自己的目的只有一个——追随梦想而前行。
况且方才诸葛亮递给他一道军令让李休不明所以,打开后才明白这道军令的良苦用心。
有了它,李休就可以在街亭战场便宜行事,到时候马谡即使是不听众将劝说,凭这道军令在手,他想不听也难。
这或许就是他的契机,平步青云的机遇。
踢踏踢踏——
在他下令出兵的一瞬间,帐内诸将同声答“唯”,李休径直走向帐帘旁取下佩剑,身后八将皆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这将是他们出征北伐以来面临的第一次大战,当然,是生是死还需看天命如何。
天空湛蓝,如海滔天,碧波荡漾。
放眼整座大汉军营战刀霍霍、杀声滔天,各营兵马都在摩拳擦掌紧锣密鼓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李休率领麾下八将以及一千精卒来到辕门之外,刚想对这群“陌生”的将士们说明此战凶险万分,但却被一支装备精良军队的步踢马踏盖住了声音。
踏踏踏——
“出征!”
却见一员老将脸色面若重枣,髯长一尺,其身着雁翎锁子甲,手持一杆九环金背刀,胯下黄鹤翻云驹,生得气势威面八方。此人被李休看得目瞪口呆,而脑海中闪过的名字却让他更为吃惊。
“此人就是魏延魏文长?!”
“喂,孝然!”魏延这时看到率军出营的李休忽然对其喊叫道,“听闻你的部队被丞相特许追随幼常前去街亭,你小子又给丞相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见魏延与自己搭话,李休也只是尴尬一笑,然后脸色变得颇为正经地对其抱拳回应道:
“因将军与高将军分别驻扎街亭以东与列柳城一带分身乏术,因此末将便主动请战随参军身后而前往街亭助阵。”
“哇哈哈哈!!!嗯,老夫一直向丞相让你来我麾下任职,可他呀,就是不干!没想到就凭你这三寸不烂之舌也能说动丞相前去街亭,老夫没看错你。”魏延不觉被李休的言语感到兴奋,心想不愧是自己看重的年轻人。
当然,此战他们将要面对的不是魏国杂牌军,而是张郃率领的主力军,因此马谡要承受的压力要比各部都要大。
所以魏延也在担心王平能否劝住马谡,不过有了李休的一千人助阵,再有他丞相亲兵身份在旁,马谡应该不会做出一些让人感到出格的事情。
紧接着,李休便短暂拜别魏延使其先行离开,自己则是转身看向眼前众军高声令道:
“此番出兵街亭,乃我一人力争得来,想必诸君不理解我为何这么做!但我要告诉诸君,此战成败关键在于我等,守住街亭一月将是大功一件!汝等将会是大汉北伐的头等功臣!话不多说,出发!”
说罢,李休调转马头朝着东北方向策马而去,身后一千精卒各持兵刃大旗紧随跟上。他们或许不知道街亭之战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场面,而身为穿越客的李休却是非常清楚,想挡住张郃并非易事,但有那封军令可就犹未可知了……
哗啦啦——
汉军旗帜迎风招展,李休提剑策马意志坚定的走在大军最前方,倘若自己能够守住街亭挽回此战大败的战局,天下大势能否就会因此而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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