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两人小心点看着纣王的脸色。
咦?没脸色!
完了两人心中哀叹一声,一般纣王这样绝对是愤怒到了极点,想要杀人了。
所以此刻谁也不敢先去触这个眉头。
但在纣王那冷漠的注视下,两人却不得不发表意见:
费仲抢先了半步率先开口道:
“陛下,尤大夫蠢蠢欲动,似乎有话要说。”
尤浑:我特么!
我说个屁啊我,费仲啊费仲一到关键时刻就看出来了,你小子不是好人啊。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
尤浑毫不示弱,这个时候不能讲兄弟情义了,兄弟拜拜,明年今天我给你烧纸,烧多的。
连忙解释道:
“臣觉得费大夫说话更好听!费大夫乃是忠臣名相,想法见解独到,臣愧不如也!
每每听到费大夫之言便觉得醍醐灌顶,夜不能寐,犹如天外之音,久久不能平静。”
不要脸!
费仲尤浑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电光闪烁,闪出一种莫名的味道。
纣王抬了抬眼眉,心中暗道真是两只废物,你跟我这打太极呢?
直接把棋盘甩开,冷声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位便一起说吧!”
额……
气氛逐渐冷静了下来,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费仲推开了身旁的内官,弓着身子上来一杯热腾腾的茶。
尤浑也毫不示弱,取了纣王最爱的糕点。
小心的试图分析着纣王的心情,两人这几日一直随在纣王身边,已经听到纣王不下数十次咒骂沈信。
然后再想到沈信这一次又一次的找死节奏,这绝对没有什么好印象。
一定是深恶痛绝的吧,不会有人喜欢挨骂吧?
不会吧,不会吧?
费仲尤浑两人对沈信是又惧又恨,不过两人也是极为谨慎之人,并不会贸然的开口,落井下石要挑机会的。
如今机会就来了,这套他们两个可是老本行,熟练的令人心疼。
两人眼神交流间间便达成了协议。
费仲忙道:
“陛下,难道忘了,这沈信无君无父,时时有猖狂之言。有时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
如今竟说出民贵君轻的话,简直大逆不道,那些贱民怎么能跟陛下相比呢,而且民贵,那岂不是说民也可以……”
费仲后面的话没说,但很明显告诉纣王沈信的意思是,谁都可以当皇帝,百姓也可以。
这句话无论是哪朝哪代,显然都是触犯了帝王的逆鳞。
触犯逆鳞者必死无葬身之地,君王一怒更是浮尸百万。
尤浑同样在一旁扇风点火。
“在下听说,这沈大夫在那些贱民中声望极高……”
民望极高,收拢人心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尤浑这话其心可诛。
沈信:无君无父?老子有父亲的莫要乱说!
“哦!”
纣王听后同样还是面无表情,只是哦了一声便让两人下去。
什么意思,两人懵了,但也不敢多留,心中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安全了。
同时心里咒骂着沈信。
你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兄弟俩给吓死,以后一定要与你远一点,免得被连累。
“民为贵,君为轻!民为贵,君为轻!”纣王喃喃了两声,似乎有种莫名的感觉。
纣王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如何所想,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个昏君,因为所有人都希望他是个昏君,但是……
纣王眼中复杂,抬起头看向天空。
半天后,沈信所言传遍了整个朝歌,所有的群众都为之震动,
就当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的时候,想要救沈大夫脱离纣王的怒火,王宫中突然传出一道旨意:
拆酒池肉林,毁炮烙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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