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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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 第十九章 无头尸(2/2)

    墙。

    南宫星心念急转,突然足尖一挑将一枚石子踢向半空白若麟后心,口中喝道

    :≈ldo;看暗器!≈rdo;

    白若麟猛一拧腰,衣袖罩在手上凌空一拍,将那石子打落在地,而这一霎之

    间,南宫星已抢至墙下,紧随其后飞身而起。

    ≈ldo;滚开!≈rdo;白若麟口中一声怒喝,双足在墙头踏实,一掌拍向南宫星面门。

    南宫星早已料到,双腕一翻,情丝缠绵手犹如柳枝随风,紧紧黏上白若麟手

    臂。白若麟撤掌横切,南宫星乘势借力,双足一错,也稳稳落在墙头。

    暮剑阁唯一擅长的便是剑法,白若麟赤手空拳,武功无疑大打折扣,一见南

    宫星手上擒拿招数巧妙绝伦,眼底登时浮现一丝怯意,双臂一震硬是要把南宫星

    的指爪甩开。

    一股罡风激荡而来,南宫星吃了一惊,没料到这疯子身上竟有如此浑厚霸道

    的内力,忙催动真气由阳转阴,十指靠着阴寒柔劲硬兜住反震之力,疾捏白若麟

    肘侧关节。

    白若麟铁了心要逃进山中,双臂向肋侧一收,蹬起身形凌空一腿踢向南宫星

    胸口,人也飞向院墙之外。

    南宫星当然不肯叫人就这么轻易走脱,掌沿一切一扭,在白若麟脚踝上顺势

    一扯,反逼得他险些摔进墙内,不得不连环踢击逼开南宫星牵扯,勉强落回原处。

    拿肩、锁颈、钳臂、扭腕,缠腰、贴胯、挤腿、勾踝,南宫星刻意避过白若

    麟雄浑真力不与其正面硬碰,上下三路手段尽出,让白若麟莫说是跳下墙外,就

    是撑着不被带下墙内也很勉强,不过十招,就已急出他一脸油汗,连格挡招

    架的破绽也越露越多。

    这时已有护院追赶到场,远远也能看到白天英白天猛带着年轻子持剑飞奔

    而来,只要再被纠缠十招,白若麟今日就必定难以走脱。

    ≈ldo;啊啊啊≈dash;≈dash;!≈rdo;一声困兽般的怒吼陡然从白若麟的口中爆出,他双目瞬间

    一片血红,跟着左臂一垂,右掌并指为剑,一招刺向南宫星腋下。

    这一式变招极为突然,剑路又极为精妙,绝非暮剑阁夕云三十六式可比,南

    宫星应变虽快,贴身缠斗之际却没想到白若麟指上真气能暴起如斯,一线火辣擦

    身而过,竟把他腋下衣料穿出一个圆洞,肋侧登时留下一条血痕。

    白若麟得了这个喘息之机,双足拼命踏落,将墙头砖瓦一股脑踢向南宫星身

    前,身形借力一弹,远远跳出墙外。

    这种碎砖烂瓦当然拦不住南宫星,他随手一拂,纵身抢上,仍要把白若麟留

    下。

    墙外林木错杂,白若麟得了地利,左闪右躲,南宫星明明轻功更胜一筹,却

    偏偏被越落越远。而到了山林稀疏的地方,南宫星抖擞精神又能追上一段,两人

    一前一后飞奔追逐,转眼就到了另一座山头上。

    若比长气,南宫星自信绝不会输给白若麟半分,只要不丢了行踪,他便定要

    追到这疯子脚下发软为止。

    白若麟显然也发觉身后的对手耐力比他强上许多,疾奔转向之际,猛然俯身

    抄了一根树枝在手,看上去好似要当作长剑来用。

    南宫星心中一凛,双手蓄势待发,等着迎接白若麟困兽犹斗的搏命反击。

    不料白若麟一个纵身而起,竟飞身上了树梢。南宫星心中奇怪,却也不得不

    跟着跃上枝头。

    白若麟竟又是全力一纵,瘦长的身影径直穿过茂密枝叶,高高跳到了空中。

    跟着,他突然将手一甩,掌中那根树枝啪的一声断成数段,化作数枚暗器,

    裹挟着凌厉真气激射而出。

    打向的却并不是南宫星,而是隔着一道山沟另一边的一颗老树。

    南宫星大惑不解,还没等想明白其中缘由,就听到那几段树枝消失的地方传

    来一声哀叫,软软脆脆虚弱不堪,听上去竟是个年轻女子!

    白若麟打出树枝,立刻飞身跳进山沟之中,身躯一缩,钻进了茂密灌木之中。

    那一声痛呼硬是扯住了南宫星的步子,看这山中情形,他若是接着追下去,

    即使追到了白若麟,只要这疯子不肯开口,他还是没办法找回此处救下这个女子。

    他在心里略一衡量,叹了口气,止住了脚下身法,拧身往那棵老树的方向纵

    跃过去。

    那边是山林向阳一面,一棵棵老树都长得枝繁叶茂,随便选择哪个,都是天

    然的藏身之所,要不是白若麟故意丢出树枝打出声音,山的人再找多久,也不

    会想到这里还藏着一个活人。

    唯恐有诈,到了树下不远处,南宫星便提气开声道:≈ldo;姑娘,刚才出声的是

    你么?你在哪儿?≈rdo;

    ≈ldo;救≈hellip;≈hellip;救命≈hellip;≈hellip;≈rdo;枝叶间传来有气无力的一声回应,听声音疲累至极,简

    直好似几天几夜接连干活不曾眼一样。

    南宫星小心翼翼的走到树下,仰头一看,总算是看到了树上的那名女子。

    作为观者,又是男人,这一眼看到的风景简直称得上秀色可餐。

    只是作为被看到的这位姑娘,恐怕只会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吧。

    她年纪并不大,估摸也就刚到待嫁的时候,一双巧乳尚未长成,只是浅浅隆

    了两丘,顶着一对嫩红珠儿,不过身量颇为瘦小,看着倒也匀称。细腰之下臀胯

    也是一副青涩模样,双股单薄,小腿纤瘦,分明不过是个半大女娃而已。

    可就是这么个稚气未脱的丫头,胯下那没长出几根毛的娇嫩阴阜,却已被蹂

    躏的一塌糊涂,连白白嫩嫩的大腿根上,都糊满了红白交错的污痕。

    她双手双脚都被藤蔓牢牢绑在树枝上,一根枝丫托着她的腹部,让她巴掌大

    小的屁股高高往后撅出,丝毫动弹不得,成了个供人泄欲的软香器皿。

    看她那副昏昏欲睡的衰弱模样,不难猜出,她必定是落进了白若麟手中,成

    了他借以度过走火入魔最为难熬时期的道具。

    南宫星叹了口气,脱下外袍拿在手上,纵身跳上枝头,将那些藤条一根根扯

    断,手掌贴着小腹灌了一股真气进去,帮那丫头振奋了一下精神,跟着用袍子将

    她裹好,抱着她一起跳了下来。

    这女孩只怕连眼泪都已哭干,脚一落地,也顾不得身上肌肤还未遮全,倒头

    便跪,感激道:≈ldo;谢谢公子救命之恩,谢谢公子救命之恩。≈rdo;

    ≈ldo;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落到白若麟手里的?≈rdo;这几天白家少的人南

    宫星大抵心里有数,虽然猜到了几分,心底却还是不愿相信,只好开口问道。

    这丫头抿了抿嘴,小声慢慢讲了出来。

    果然如南宫星所料,这丫头名叫翠巧,正是白家被峨嵋派那四个女人带走的

    两个丫鬟之一。

    那一晚她和另一个丫鬟被临时叫去伺候,本以为是田灵筠身体不适,需要人

    手帮忙照顾,不想她们两个一到屋里,就被两位峨嵋女侠一左一右持剑制住,被

    迫带路下山。

    两个丫鬟不懂武功,哪里有胆子违抗半分,只好乖乖被她们带着翻过院墙,

    循着些白日里都难走的很的小径摸着往山下探去。

    那么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好远,挟持的两人才收了兵器,让两个丫鬟打起灯

    笼领在前面。

    翠巧正庆幸之后的路总算好走了许多,就听到身边的林子里一声狼嚎一样的

    叫唤,白若麟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袍子斜刺里杀了出来。

    峨嵋派的四人似乎早已有所防备,立刻纷纷拔剑在手,四人脊背相抵互相照

    应,剑光闪闪舞的密不透风。

    白若麟手上没有兵刃,手上功夫又极为一般,连冲了次,反倒被破了两

    道伤口,也没能杀进绵密的峨嵋剑法布下的剑幕。

    翠巧和另一个丫鬟早吓得抱成一团缩在一边的树下瑟瑟发抖,哪知道白若麟

    游斗了一阵发现无果,竟扭身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翠巧的领子,像拎只小鸡一

    样提在手里,大步往密林中走去。

    翠巧扯着嗓子大叫救命,可惜,并没有一个人追来,四双漂亮的眼睛,都只

    是静静地看着白若麟将她带走。

    她喊到连嗓子都嘶哑的时候,才隐约明白,为什么这四个人非要带两个丫鬟

    领路。

    不过她即使什么都明白,也没有任何意义。

    不要说是在荒无人烟的山林中,就是在人来人往的白家,一个被子拽进屋

    里的丫鬟,又有几个人会去理会。

    她拼命捶白若麟的胳膊,却震得自己小手生疼,周围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

    身子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升上来,脸蛋被枝条刮得火辣辣的疼,只好用双手护

    住头面。

    没多久,她就被白若麟带到了这棵树上,月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洒在白若麟

    赤红的双眼上,让这张胡子拉碴的面孔犹如十八层地狱逃出来的恶鬼般狰狞。

    她拼命挣扎,总是做粗活的丫鬟,毕竟还是比常女子的力气大些,手上的

    指甲,还划破了他的脸。

    但之后,却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尽管并没有用上内力,一个强壮男人的一记力道十足的耳光,也足以让她感

    到天旋地转。

    她慌张的想要捂住脸,胸前却传来一阵凉意,跟着,宽大的手掌死死的捏住

    了她小巧的乳房,用几乎要捏爆的力气攥住。

    她哭叫着踢打起来,于是,又是一记耳光落在了她另一边的面颊上。

    凄楚的痛哭声中,她身上的衣裙被撕成一条条的破布,甩落进旁边的山沟之

    中,她还想徒劳的抵抗,但落在她娇嫩乳房上的一拳彻底击溃了她的防备,钻心

    的痛楚让她只能蜷缩成一团,浑身痉挛的眼睁睁看着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化作纷飞

    的碎片。

    接着,长满细刺的树藤成了现成的绳,她被按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手脚

    都被紧紧绑住,变成了南宫星看到她时的模样。

    从那时起直到被南宫星救下,她都一直保持着这样羞耻的姿态,不曾有半点

    变化。

    白若麟就在这树上粗暴的夺去了她的初红,仿佛把整个人用锯子从胯下锯开

    一样的痛苦让她昏过去又醒来,醒来又再昏过去,昏昏醒醒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她甚至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已经麻木的下身一直在传来撕心裂肺

    的疼。

    她疼到便溺都一起失禁,白若麟却只是用草叶树叶胡乱擦了擦,便继续着他

    疯狂且无休无止的奸淫。

    所以当被刺痛从昏睡中唤醒的时候,发出痛呼的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幸好,她看到的是陪在兰姑娘身边的那位公子,而并非凶神恶煞的阎罗王。

    这些事并不复杂,翠巧有气无力的讲完,也没有费上多少时间。

    只不过,再去追白若麟已不可行,只好就此返回。

    翠巧是山民家的女儿,在这山里只要能看见东西就决不会迷路,只是她下身

    受创极重,一迈步子就牵扯的满脸冒汗,南宫星只得将她背在背上,让她领路折

    返。

    背了一个不好被颠簸的女子在背上,回程的路即便抄了近道,也比来时慢了

    许多。等到能看见白家别庄院墙的时候,天色都已大亮,只不过金乌隐迹,灰云

    漫天,连风中都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显然不是什么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此时若在高处,倒真是应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说法。

    而等他回到庄中,才知道天上的雨还没落地,白家的雨却已重新下了起来。

    崔冰颇为听话,尽管心里不愿,却还是去找了白若兰,两人此刻便肩并肩的

    站在一起,乍一看好像姐妹一样。

    只不过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当然不是因为南宫星追丢了白若麟,事实上,看到他平安归来,两人的脸色

    才算是好了几分。

    但周围其他的白家人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不那么好看。

    就连冯破,也在紧锁着眉心沉思不语。

    他们都在崔冰住的客房里外,本就不大的屋子,几乎没了落脚的地方。

    而他们看的都是同一处,同一样东西≈dash;≈dash;一具没了脑袋的尸体。

    南宫星这才知道,为什么白若麟会趴在屋顶傻了一样的鬼叫。

    屋顶被掀开了一大块,趴在上面的人,恰恰能透过那个不算小的洞,看见被

    拿开了屏风的床。

    而那具无头尸,就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已经凝结的血,把大半张床都染成

    了酱汤一样的颜色。

    尸体的个子很小,身段到还算匀称,身上的衣物是丫鬟的款式。

    冯破看向南宫星,淡淡道:≈ldo;昨天晚上,庄里只少了一个丫鬟。≈rdo;

    白若兰眼中满是悲愤,咬牙道:≈ldo;碧姑娘说了,昨下午春妮在屋里绣东西的

    时候,被针刺了左边食指。≈rdo;

    南宫星皱着眉拿起了尸体的手掌,果然手指上刺痕犹新。

    白若兰走近他身边,小声道:≈ldo;我知道她昨晚和你在一起,唐姑娘也帮忙做

    了证明。不过还是有人怀疑,你看,要不要把崔冰的身份说穿?≈rdo;

    南宫星摇了摇头,道:≈ldo;说穿也无济于事,这种时候,人的疑心都比平常重

    得多。这么一具尸体躺在这地方,看着又像是春妮,没人怀疑崔冰才是怪事。≈rdo;

    他叹了口气,道:≈ldo;这之后,崔冰只怕要多仰仗兰姑娘你照料一下了。≈rdo;

    白若兰抿了抿嘴,道:≈ldo;你也是为了帮我们家才惹上的事,我当然不可能坐

    视不理。只是≈hellip;≈hellip;只是这尸体,也来得未免太巧了吧?≈rdo;

    南宫星摸着尸身手指上的伤痕,摇头道:≈ldo;因为这本就是谋划好的一步棋。

    你难道真的认为这尸体就是春妮么?≈rdo;

    白若兰皱眉道:≈ldo;我也觉得不对劲,可≈hellip;≈hellip;可这不分明就是她么?≈rdo;

    白天武驱走了旁人,关好房门,沉声道:≈ldo;南宫贤侄,你觉得这尸体是谁?≈rdo;

    ≈ldo;一个可以用针随便扎出来的伤口,并没有什么用处。≈rdo;南宫星看了冯破一

    眼,缓缓道,≈ldo;更何况,春妮做了几年丫鬟,这尸体的手,却并不是丫鬟的手。≈rdo;

    冯破点了点头,道:≈ldo;不错,这尸身的手掌茧子极少,只在指节顶针之处有

    积创,指甲修的圆润整齐,还涂过花汁,的确不像是春妮的手。≈rdo;

    南宫星盯着尸体周身看了一圈,突然伸出手去,刷刷扯开了尸体的衣襟,露

    出苍白一片的赤裸胸膛,他在那乳房上按了两下,轻轻叹了口气,道:≈ldo;这的确

    不是春妮。≈rdo;

    ≈ldo;咱们已经不必再找茗香夫人了。≈rdo;他沉默片刻,缓缓道,≈ldo;她就在这儿,

    做了春妮的替死鬼。≈rdo;

    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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