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天怜悯,让他在危急关头遇到了景先生,否则这次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未可知。
想到阿爹让她准备好羊羔美酒迎接老父亲回家的话,杜若宁从眼睛到心底都酸涩难言。
“把信给我吧,我再看一遍。”她抽泣着说道,“这次回京后,我再也不会让阿爹出征了,若再有战事,我情愿自己去。”
“嗯。”江潋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再有战事,我陪你一起去,让国公爷留京监国,谁敢不听话,就让国公爷拿靴子打烂他的头。”
“去你的……”杜若宁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又被他一句话给逗笑了。
“江潋,还好有你。”她扑到他怀里,搂住他劲瘦的腰身,“要不是你,我真的撑不下去。”
“我也一样。”江潋回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柔声道,“我每一次撑不下去的时候,只要想一想你,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浑身充满力量。”
“你真好,江潋,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好,很好……”杜若宁仰起头,在他唇角印下一吻,换来他的热情回应。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杜若宁不免又担心道:“信上说,阿莫耶临死还在骂宋悯骗了他,我猜想,那个信使应该就是宋悯安排的,他都算计到我阿爹头上了,我真的好担心他会去算计我大哥他们,我大哥二哥和薛初融都太年轻,我……”
“你看你,又来了,说了让你不要过度担心。”
“可是我的梦……”
“梦已经应验在国公爷身上了,而且国公爷现在也没有性命之忧,你大哥他们不会有事的,况且不是还有平西侯跟着吗?”江潋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但愿吧,都没事是最好的。”
杜若宁为了不让江潋担心,便中止了这个话题,两人商量着给西戎那边写了回信,另外又从兵部和户部各选派一名官员前往边关协助驻边军处理西戎的战俘与战后重建事宜。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吃住在一起,共同在乾清宫里处理政务,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即便如此,杜若宁还是免不了隐隐约约的忧虑,一颗心仿佛时刻在半空中悬着,无论如何都落不到实处。
人的预感是种很玄妙的东西,没什么道理可言,有时候却又准确得惊人。
就在接到西戎的军报第三天,南疆的军报也终于到达京城,并证实了杜若宁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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