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潋偏不放,眉梢眼角都漾着促狭的笑。
杜若宁气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江潋吃痛,暗中用两只脚把她的脚牢牢夹住,让她动弹不得。
杜若宁气极,伸手去他腰间挠他痒痒。
江潋“哈”一声笑出来,忙忙地向旁边躲:“别挠别挠,我不敢了。”
“晚了。”
反正已经被望夏看到,杜若宁便也不再遮遮掩掩,抓着他一通乱挠,挠得江潋连连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望夏:“……”
干爹干娘真幼稚!
三岁不能再多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外有番子来报,说首辅大人带了一队人在门外求见。
“来得还挺快。”杜若宁收回手,笑着说了一句。
江潋一直求饶,等杜若宁不挠了,又觉得意犹未尽,心中暗骂姓宋个不长眼的,来的忒不是时候。
“让他先等着,等咱家吃完饭再说。”
番子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首辅大人说他不想等,督主要是再不出去,他就要……”
“就要怎样?”江潋皱眉道。
“就要与督主鱼死网破。”
“那就让他破好了。”
江潋浑不在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算了算了,还是去瞧瞧吧!”杜若宁起身道,“他那破网不值钱,咱们这鱼还得好好活着呢!”
江潋只好放下酒杯,和她一起去往大门口。
门外点着十几支火把,东厂番子和宋府的侍卫相互对峙着,宋悯单薄的身子裹在青色的斗篷里,脸色也是青的,整个人都笼罩在腾腾的怒气中。
他向来是个文雅的人,很少把愤怒表现得如此明显,这回看来是真的气狠了,一副要和谁拼命的架势。
“哟,这不是首辅大人吗,什么邪风把您给吹来了?”江潋一走过去,就阴阳怪气地给他来了这么一句。
宋悯看看跟在他身旁的杜若宁,也懒得和他绕弯子,怒冲冲道:“本官是来要人的,识相的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咱们谁也别想好。”
“要人?要什么人?”江潋一脸茫然道,“首辅大人在说什么,咱家怎么听不懂?”
“少跟我装,你敢说不是你派人劫走了九娘?”宋悯恨不得跳起来咬断他的喉咙。
江潋长眉一挑,呵呵笑起来:“首辅大人说哪里话,你那府邸固若金汤,咱家想进都进不去,其他人怎么可能进得去,首辅大人聪明绝顶,岂会连这点都想不到,怕不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宋悯顿时语塞。
这死太监,实在可恶,居然用他的话来堵他,叫他该如何回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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