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影里出现两个黑衣人,押着殷九娘去了地牢。
……
三日后,给五皇子送葬的队伍返回京城。
因是送葬回来的,自然不能再搞个欢迎仪式,一行人赶在日落时分安安静静地进了城。
回来之后,第一件事自然是要进宫向皇上交差。
一众官员随江潋进了宫,把此行的各项事宜一一向嘉和帝禀明。
嘉和帝或许还没完全走出丧子之痛,整个人状态非常不好,只有在看到江潋的时候,浑浊的眼睛才闪现一丝光亮。
所有的事情都汇报完之后,江潋遣散众人,又单独与嘉和帝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出宫。
嘉和帝殷殷叮嘱,让他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早点进宫来和自己说话。
江潋应是,走出寝宫,问跟出来送他的安公公:“陛下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这几日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兴许还是怀念五皇子。”安公公道,“皇后娘娘每日会抽空来坐一坐,还吩咐不许其他娘娘来打扰,除此之外就是首辅大人时常过来汇报五皇子的案子,凡于此事沾边的人差不多都被他整了个遍,陛下许是太生气,对他很是纵容。”
江潋听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说了一个“好”,便让他留步,独自一人出宫去了。
他已经很多天没见到若宁,这会子只是不死人,不塌天,就得等他先见了自己想见的人再说。
抬头望天,暮色已然四合,他身上还穿着孝衣,只能回府沐浴更衣之后再去国公府。
到那时,时间会不会太晚,大晚上去登门拜访会不会不合适?
要不然就索性等到再晚一点的时候再去,悄悄的,不惊动旁人,直接去她房里?
话说,他这一次又一次的夜探春闺,会不会显得像个登徒子?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登徒子就登徒子吧,反正他今晚必须要见到她。
大不了以后不这样了。
嗯!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做夜探春闺的登徒子。
几番思量之后,心急如焚的督公大人终于打定主意,大步流星地向宫门走去。
这次随他出行的是望秋,等他走到宫门外的时候,从外地办差回来的望春已经带着轿子前来迎接。
多日不见,望春看起来沉稳了许多,行礼也行得恭恭敬敬,不再像以前那样话没出口三分笑。
江潋盯着他看了几眼,什么也没说,扶着他递过来的手臂上了轿。
一路沉默着回到提督府,望夏望冬肖公公都在门口等着迎接他。
江潋下轿,与众人略微寒暄了几句,便迫不及待地回了自己房间,吩咐望春给他准备热水沐浴。
望夏答应着,没跟他回房,拉着春秋冬三人走了。
江潋也没在意,进了屋就开始解腰带脱衣服。
眼看着脱得只剩一件中衣,突然感觉房里好像不只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心下一凛,不动声色地看向屏风后面,突然飞身扑了过去。
“什么人?”他厉声呵斥,却在看到屏风后面的人之后猛地顿住。
“督公大人。”屏风后面,杜若宁对着他笑弯了一双杏儿眼,“怎么不脱了,我还等着看呢!”
“……”江潋愣了一瞬,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既然若宁小姐爱好如此独特,那就赏你伺候咱家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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