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应是,起身去找扫帚,再回来时,江潋已经走了。
望夏找了一个大麻袋过来装书,看到望春扶着扫帚站在灰烬前发呆,叹了口气道:“春儿,我给你道歉,我昨天不该打你,不该埋怨你。”
望春回过神,淡淡道:“不怪你,你那一拳确实打醒了我,快干活吧!”
“……”望夏还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蹲下来把书往麻袋里装。
茴香一路心情低落地回了国公府,去向杜若宁复命。
杜若宁正坐在廊下晒太阳,看着丁香荷香把新摘来的桂花放在水盆里清洗,说是要做桂花糕吃。
茴香走到她跟前叫了声“小姐”,嘟着嘴没了下文。
杜若宁看她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这是,路上被人欺负了?”
“不是。”茴香摇头。
“那是怎么了,总不会把信弄丢了吧?”杜若宁不由担心起来。
”不是。”茴香又摇头,掏出江潋给她的回信,“信已经给督公大人了,这是督公大人给小姐的回信。”
杜若宁接过信,越发觉得稀奇:“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么让你不高兴?”
茴香哼唧道:“其实也没什么事。”
恰好藿香从屋里走出来,见她回小姐的话都回不利索,便呵斥道:“你有话就一次说完,还要小姐追着你问,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茴香本来心里就难受,被她这么一训,差点没哭出来。
“小姐,望春把他的书全烧了。”
“啊?”杜若宁着实震惊了一下,“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要把书烧了?”
茴香道:“我不知道,看门的大哥说他被督公大人责罚,一时想不开。”
杜若宁略一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昨天走的时候就担心望春会钻牛角尖,现在看来,果然不出她所料。
望秋呢,望秋不是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说包在他身上吗,怎么任由望春烧了书都不管呢?
正想着,就听藿香又道:“望春烧书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好难过的?”
对呀!
杜若宁也愣住,望春烧书和茴香有什么关系,瞧这小嘴噘的,都能拴头驴了。
“我哪有难过?”茴香争辩,“我就是觉得他怪可怜的。”
“他哪里可怜了?”藿香很不赞同,“他作为一个下属,本就不该沉迷那些闲书,好好为督公大人办差才是他的职责,现在应该是挨了训清醒了,我觉得挺好的。”
茴香嘟着嘴看了藿香一眼:“你没有心。”
藿香道:“我不是没心,我知道心该用在哪里,我的职责是伺候小姐,就该把心都放在小姐身上,你呢,你为什么要把心放在一个和你不相干的人身上?”
一句话把茴香和杜若宁都说得心头一跳。
“我才没有。”茴香顿时红了脸,“我只是觉得他可怜,哪里就把心放他身上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说完不等藿香再反驳,转身向屋里走去:“我懒得理你,今儿个太阳好,我把小姐的被子抱出来晒一晒。”
“……”杜若宁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丫头有点不对劲,她总不会是对望春有意思吧?
开玩笑,这怎么可能。
不过她还是要再给江潋写封信,让他好好劝劝望春,挺好的一个孩子,可别钻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这样想着,她便打开手里的信,想看看江潋给她回了什么。
待看到那张滴了一滴墨水的白纸后,不觉笑起来。
这家伙,是真的领悟到了她的意思,还是在偷懒?
那她这回写一封长的,看他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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