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杜若宁亲自帮江潋找了件厚披风披上,并将他送到大门口,殷殷叮咛他在宫里小心行事,注意休息,忙完了早些回来。
江潋看她娇娇俏俏又絮絮叨叨的小媳妇模样,突然有点不想走了。
“算了,五皇子与我也没什么相干,我还是不去了吧!”
“别人都去你不去,让人抓到把柄多不好。”杜若宁道,“又不是让你真哭,做做样子总要做的。”
江潋道:“我怕我回来你就走了。”
“不走,我等着你。”杜若宁推着他往轿子里去,“快去快去,磨磨蹭蹭叫人笑话。”
“谁敢笑话,我砍了他的脑袋。”江潋放了句狠话,不情不愿地钻进轿子里。
望春被罚挑水,今日跟轿的换成了望夏。
杜若宁倚着门看一行人渐渐远去,这才转身回府,到会客厅去等候景先生的老友到来。
路上,她随便叫住一个下人,让他去把望春找来。
下人说春公公在受罚,他不敢去叫,叫了会和春公公一起受罚。
杜若宁向他打包票:“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们挨罚的,你家督主回来若是怪罪,一切有我担着。”
下人得了保证,才敢去叫望春。
望春累了一身的汗,擦洗之后换了身干净衣裳到会客厅来见杜若宁。
许是刚经过剧烈活动,望春的脸颊红润润的,眉眼看起来格外清秀,冲着杜若宁展颜一笑,露出又白又齐整的两排牙,怎么看都是个俊俏小生。
杜若宁从前没有认真端详过他,此时正正经经地看了好几眼,不禁在心里暗叫一声可惜。
这世道真是没天理,怎么长得好看的人都做了太监。
“若宁小姐。”望春被杜若宁看得有些羞赧,上前见了礼,问她有何吩咐。
杜若宁道:“没什么事,就是怕你累坏了,让你过来偷个懒。”
望春又笑起来:“这才哪到哪,就是干爹不罚,平时我们也要练功的,不比这个轻松。”
杜若宁见他一点都不带生气的样子,不禁又想,这孩子不但模样生的好,脾气也是出奇的好,江潋挑儿子的眼光真是没得说。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话,外面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
望春正要出去看,望秋便领着景先生和一个老者到了门外。
老者一身灰色广袖道袍,须发花白,面色红润,一双长眉垂至眼角,走起路来身姿矫健,举步生风,颇有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若宁小姐。”望秋停在门槛处,刚要向杜若宁通禀,杜若宁已经起身走了过来。
“这位想必就是……”她脸上起初还带着些笑意,等到了近前,看清老者的长相后,整个人突然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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