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杜若宁白了他一眼道:“什么你家我家,自然是各回各家。”
江潋垮下脸:“真的要这么绝情吗,不再考虑一下吗?”
杜若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心窝:“这里不疼了是吧?”
“疼。”江潋将她的手捂在心口,“疼也想和你在一起。”
杜若宁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在他心口揉了揉,温声安慰:“我也和你一样,但你现在是大孩子了,不能任性,知道吗?”
江潋:“……”
什么鬼?
这话怎么听起来像语重心长的老母亲?
他现在明明比她大好不好?
“行吧!”他低落地应了一声,继而又道,“还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景先生的老友今日到京。”
杜若宁顿时惊喜不已:“真的吗,今日几时能到?”
“应该清晨就能到。”江潋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色,“这天也快亮了。”
杜若宁也抬头看了看,改口道:“那我跟你回府吧,等他来了,我就可以第一时间向他请教。”
江潋嘴角勾起一丝阴谋得逞的奸笑。
“这不好吧,你阿娘会担心的。”
“没事,我让贺之舟回去跟阿爹说一声,他会想办法替我打掩护的。”
“能行吗,你阿娘可不是好糊弄的。”江潋假装迟疑,“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刚刚还叫我不要任性。”
“我是说大孩子不能任性,但我是小孩子。”杜若宁理直气壮道。
“……”江潋忍着笑,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行吧,这可是你自己主动要去的,到时候夫人找我麻烦你可要帮我说话。”
杜若宁:“……”
怎么回事?
她怎么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江潋这家伙是故意拿景先生老友引她上钩的吧?
“你最好不要骗我,要是景先生老友天亮后没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冲江潋放狠话。
江潋揽着她,低低笑了两声:“怎么收拾,你先和我说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杜若宁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把:“剥皮抽筋滚钉板,鞭挞浇蜡点天灯。”
江潋:“……”
这女人也太狠了吧?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两人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沿途值岗的宫人都惊得瞪大眼睛。
掌印大人日常不管在哪里遇到,都是一副冷眉冷眼要冻死谁的样子,这会儿居然搂着一个小太监温声细语,还让人家披他的斗篷。
啧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这事千万别让若宁小姐知道,否则她跑去和定国公一哭诉,定国公还不得拎着靴子去找掌印大人算账。
听闻沈指挥使也是掌印大人的宠儿,如今又多了个娇俏可人的,沈指挥使是不是要失宠了?
在所有人探究又讶异的目光注视下,两人一路出了宫门,杜若宁对候在宫门外的贺之舟吩咐了几句后,便坐上轿子往提督府而去。
原本打算路上和江潋再商量一下后面要做的事,但她实在太困了,上了轿没说几句话便靠在江潋肩上睡了过去。
江潋怕惊醒她,坐着没敢动,直到她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将人搂进怀里。
许是夜色太深沉,身体太疲惫,没过多久,他自己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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