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来看谁的?
正想着,杜若宁又补了一句:“我还想去看看雪儿,好长时间没见,挺想它的。”
江潋:“……”
行!
连狗都有份!
狗都比他强!
“走啊!”杜若宁拉着他就走。
江潋站在那里巍然不动:“就算要去,总得让我穿件衣服吧!”
杜若宁无奈,只得跟他回了房间,催促他快点穿。
江潋拿起方才脱下的湖蓝长衫往身上披,刚抬起胳膊,就哎哟叫了一声,嘴里嘶嘶倒吸气。
“怎么了?”杜若宁忙走过去问他。
“疼。”江潋眉头紧锁,表情痛苦。
杜若宁立刻紧张起来,拉着他问:“哪里疼,让我瞧瞧,是不是伤口裂了。”
“手臂,肩膀,后背,哪哪都疼。”江潋的声音都染上了几分痛苦。
杜若宁上手去扒他的中衣:“快解开让我瞧瞧。”
江潋连忙躲闪:“别,别瞧了,景先生早上刚换过药。”
杜若宁便也没有强行去看,把他的外衫接过去:“那你站着别动,我来帮你穿。”
江潋终于满意了,乖乖站着,由着杜若宁给他穿衣服。
居家的衣衫比较随意,不用束腰带,杜若宁微微弯着腰,帮他把两根袍带松松垮垮地系起来,而后直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嗯,我们督公大人果然是天下第一俏郎君,穿件旧袍子都这般风华绝代。”
“……”江潋突然得到夸奖,微微一愣,难以抑制的喜悦从唇角一直蔓延到心底,又从心底开出大朵大朵的花。
原来,她心目中天下第一俊俏的郎君是他呀!
怎么不早说,他还以为是沈决呢!
穿好衣服,两人相伴去往犬舍。
跨过那道月亮门,江潋突然想到什么,拉着杜若宁向另一边走去。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长长的回廊,绕过假山溪流,来到后院的东南角,拂开如绿色屏风般的依依垂柳,将那一方被隔绝开的小天地指给她看。
杜若宁看着满眼的蔷薇花,和那个搭在花架下爬满了花藤的秋千,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长宁宫。
从前的她,最喜欢坐在长宁宫的蔷薇花架下晒太阳,荡秋千,她喜欢阳光从枝叶间投下的斑驳光影,喜欢风中弥漫的淡淡花香,如果天气晴好,她还会躺在花架下睡一觉,每每醒来,便落了一身的蔷薇花瓣。
“原来你还记得长宁宫的蔷薇花。”她看向江潋,满目惊喜,乌亮亮的眼睛仿佛揉进了万点星光。
“记得,当然记得。”江潋认真道,“因为公主喜欢,所以记得。”
不但记得蔷薇花,更记得蔷薇花下恣意欢笑的人。
“我也记得。”杜若宁嘻嘻笑,突然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
江潋心头一跳,直觉她又要调皮了。
果然,没等他开口阻止,杜若宁便笑着说道:“我还记得你被青云看光了身子,躲在花丛里不敢见人,害我们找了好久。”
“……”
江潋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这不是自找的吗,好好的为什么要带她到这里来?
他红着脸转身就走,被杜若宁一把拉住。
“所以,你现在和那时候比,有没有少点什么呀?”
少点什么?
江潋愣了几息,才突然明白她的意思,抽出手走得头也不回。
“公主不是急着见老侯吗,快走吧!”
杜若宁:“……”
见老侯虽然很重要,少没少东西也很重要啊!
“哎,你跑什么,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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